因此,九哥荀天影也就当仁不让,从外圈纵身跃进场中,临近北戴子左侧,他也看出石不遂确非常人,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出受过高人指点的痕迹。
众人一瞧说话的,正是刚才揭露铁石堡石氏一族老底的青年人,看上去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八九岁,觉得由他出面替代草头帮大哥,也无有不妥,皆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这时峨眉派的丹顶鹤也觉得,此事由两人对决,或许是伤害最小的办法,真到生死攸关的地步,该出手时还得出手,当下也就顺水推舟说:
“既然石堡主和李帮主以生死相搏,一笔勾销两代世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老道担心,他们这帮兄弟是否会善罢甘休,石堡主,你可有安排?”
“在下死而无憾,我这些属从从此安居乐业……”
石不遂话音未了,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叔叔,我铁石堡并非无人,怎么能让你出手呢,就让石延宝会会这个荀天影,倘若侄儿不敌,叔叔再上不迟。”
“且慢!当真是二人一战定乾坤?……”
“延宝,你且退下!”
石不遂知道侄儿武功底子,虽说在少一派人物中崭露头角,比之自己似乎还欠缺不小的火候,何况他今年只有十八岁,尚未成亲,挑战不合族规,因此石不遂执意不允。
“不行!叔叔,倘使你有个三长两短,侄儿石延宝定不会善罢甘休!”
场上诸人一听,果真这般、没完没了的厮杀,恐怕结局死伤,远不是几条人命能收场的。
正待疑惑之间,却听见空场中北戴子开口:
“既然铁石堡由单打,更上一层楼想要双斗,老夫今日给一个面子,草头帮不妨再出一人,两对两,若是再有人叫嚷参战,老夫就不客气了,尽管朝我招呼。北戴子随便代替任何一方,陪他练练,让他开心开心,好在师弟玄鹤子和峨眉派丹顶鹤都在场,正好一同见证,不知几派意下如何!”
他这番话虽不是什么高招,在峨眉派的丹顶鹤道长看来,也算是力阻血腥扩大化,只是玄鹤子总觉有些不妥。
但此时此刻,双方杀机甚重、积怨难消,是对是错,纯属争权得利,原本自己不便出面,尤其是以崆峒派的名义。
而师兄北戴子最后一句,显然是高压强制,自己也不好当场拂他面子,更何况自家掌门暗争有时,一旦表面化甚至于搅进唐、晋旧仇,自己没什么光彩是小事,崆峒派也必因此丢人到地了,故而玄鹤子是一言不发。
白莲教的东王朱月明,乃是教中五大王之一,这次带着四名使者,来庐州做客,兼商量慈恩寺传闻真假,他总是觉得崆峒派、始终没把白莲教当回事,隐约有些生气。
尤其是今天的大场合,事后得找机会出出他的丑,好让老匹夫知道、喇叭是不是铜做的,不过,好歹老匹夫所言,确属出面制止,东王不便公然挑战,暗想不妨借机行事、见风使舵,关键时候出手,杀杀他崆峒派的威风。
“主公,还是让卑职出马,少主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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