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雨不愿看见重伤者情势蔓延,直到季霖雨告诫大家说,人多在此会令其心绪不宁,自信一个人足够,神武通众自然不敢藐视尊主的能力,尽管季霖雨在与天竺狂僧交手时,确实受伤不轻,但尊主既已放言敕令,所部多人才怏怏而去。
“安定表哥!你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这人太狂妄,他说我兄妹需留下一人,等他什么兄弟伤好了才能走。”
易心缘终于等来了表哥,内心掩饰不住既激动又骄傲的神气,说着杏眼瞄了一下附近的白衣青年。
“哦!有人敢这么对易大小姐说话,佩服佩服!”
安定笑哈哈看着易心缘,根本不当回事,把易心缘羞得脸红一大半。
转首一抱拳对白衣年轻人说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季双名霖雨,只因这兄妹二人,伤了我三位兄弟,其中一人命在旦夕,季某不过是来此讨个说法,不然在下回去,如何向兄弟们交代?”
“如此说来,季公子是一定要划出道儿来,也好!那安定就陪公子走几招,果真技不如人,今日我兄妹三人,就悉听尊便。”
季霖雨听安定这么一说,完全是毫无退路可言,他没听过安定的名头,再说安定也极少单独出山,在罗浮山,他又不是长头首席高徒,在岭南一带,自然也就没啥名头,更别提江湖上的万儿了。
但易姑娘既然眉欢眼笑,喊人帮忙,季霖雨估计,眼前此人的武功,比易公子要高不少,只是在神武通的地盘,作为尊主示弱,显然是不可取的,更是难以服众,因此季霖雨不得不小心应付,以尽快平息这一场纷争。
霖雨此前在蜀东、吃了天竺狂僧的苦,有伤在身,原本想就此扯直拉倒,不料易家小姐胡搅蛮缠,致使事与愿违,越扯越远,只好硬着头皮对安定说:
“那季霖雨就恭敬不如从命,安兄请!”
两人你问我答,极尽礼数,倒让易大小姐极度不满。
“季公子连战在先,安某已大捡便宜,焉能恬不知耻!季公子不要客气,咱们点到即止,无须性命相搏,可否?”
安定年少老成,武功深得罗浮山世外真人嫡传,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出、季霖雨呼吸不畅恐有暗伤,如此状态表弟、表妹尚不是其对手,那无疑身手有独到之处。
再者,世外真人平日管教森严、是非分明,众弟子行走江湖,不敢胡来,即便弟子们偶有小错,真人处置起来也是铁面无情,况且安定多少也知道,表妹心高气傲,也心性浮躁,任意妄为、轻率行事,常不计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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