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柔随口说出、全没多想,顺手将床上的薄被折向一边,然后背对虔士元坐好,心里却没有说的那么坦然平静。
她依然在想:要是他真在身边,那我会叹气么……
虔士元也已坐好,待至柔安定,聚气凝神出掌,掌锋在四寸到六寸之间,反复进退四次,最后抵近四寸,从长强穴直上到大椎穴,停住掌势,并稳定阴阳极限,然后拉回六寸,旋转捻动而下。
由于有前几次经历,至柔不再惊慌不安,虽然自己可以睁眼,但今日不知何故,竟然闭上了眼睛,至柔真切感觉,这次与前几次大为不同。
很快,热浪一个接着一个、如火一般在全身燃烧,浑身是汗滴渗流内衣尽湿,但却并不难受,相反还有些快意。
至柔似乎还希望火热再来,偏偏好似燃烧成灰烬温退凉生,而两道真炁却依然流转不息。
三次疗伤、至柔依稀记得,虔士元的手掌,从未与自己身体接触,俱是悬空助力推气。至柔当然知道,如此疗伤极耗内功,实在不可取。
待虔士元收功之后,说了一声:“好!”
至柔端坐于床上并未动身,接着幽幽道:“元哥,如此疗伤,还有几次?”
“还有四次。”虔士元见至柔语调不对,略微有些奇怪答道。
“我知道,似你这般隔空疗伤,虽然技高一筹,却是耗损极巨,你不必有所顾忌,只管简明扼要直截了当,我自会依计而行,再说还有四次重耗,你让至柔情何以堪,还是多留些真炁为好……”
印象中,虔士元第一次为自己疗伤,结束时竟然许久不能动弹,所以至柔很是担忧。
“至柔,虚实相抵,士元焉有不知,你大可不必寝食不安,我所以行使这隔空疗伤,并非是有所顾忌。你们昆仑派修炼的的内功,我略知一二,尤其是你们女儿家,临阵发出,往往阴阳有偏重,与我蓬莱山的启阳通原功,既不是一家,也不宜应急通融、混为一体。
所以,你能感受到体内有两股真炁,只有阴阳同等同出,才不会影响伤者内息平衡,疗伤亦事半功倍、不留后患。而且,亦不损害你原先的功力与修为,若是有偏重,甚至于用纯阴、或纯阳来医治,俱是不妥,且易出心魔。”
“哦!”至柔轻轻应了一声,显然,这其中道理,她是能领悟的。
就听虔士元继续解释:“我若手掌抵触脊背,虽然省却不少内功和气力,但万一你稍有不适,因此而生出心魔,疗伤岂不功亏一篑,甚至雪上加霜。所以我总是叮嘱你,不要言语、而且不要思想,为的是让你、呈现自然放松状态,就是这个简单的道理。最初我见你、节骨眼上两手曳动,很担心意外,所以才伸手相扶,好在雨过天晴,一切俱成过眼云烟。”
至柔这才明白,当初自己伸手抓弄、差一点就出乱子,心想倘若他真的掌抵背脊,这心魔难保就不会出现,万一我真的因此万劫不复,他会不会随我而去。
正愣愣出神之际,一个声音惊醒至柔:“怎么,嫌滋味闻着不好受,不愿意喝下这碗药液?”
至柔这才发觉,虔士元已将一碗清绿色汤汁、端送于自己面前,不禁有些微微脸红,匆忙伸手接过,随即置于唇边,一口气全部喝完。
“好!柔儿,今日我心情大好,你……愿不愿意、陪我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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