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年将军们开头,后面几个老将也跟着打哈哈说是,还有人借故说一时沉迷,都不曾察觉到她来。
徐海坤更是变了脸色,强力忍着心慌,解释道:“都怪我一时鲁莽,惊扰了姑娘,是卑职的不是!还望姑娘海涵!”
云生反应迅速,立即回话,“将军言重了,是小的唐突,误闯了过来,扰了将军们的雅兴,小的这厢赔礼了!”
满场将军,都惊魂未定,哪个敢让她赔礼,皆是纷纷侧身不受礼,全都道无碍。
云生心下有疑,摔个跤而已,怎么大家都这么惊慌失措的,她又不是阎王!
于是她笑着道:“还请将军们继续摔跤,小的这就告退!”
向时跟谢奇手忙脚忙地要留人,面色是相当地难以形容。
“向将军和谢将军不用送,你们玩摔跤去,继续乐。”她瞧大家神色莫名复杂,心神领会,便道:“无妨,我不会跟王爷说的,大家放心!”
得她一句不会告状,将军们瞬时松了神经,这要是让王爷知道,那还得了?
云生边走边纳闷,赫连长泽带兵这么严厉的吗?摔跤都不让?他看着也不像那么苛责的人啊,荀泠都敢直呼其名。
她顶着满头疑惑,快步离开了校场。
这厢,噤若寒蝉的各位将军们见人走了,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忙活起来。
扶人地扶人,捧腹大笑地捧腹大笑,龇牙地龇牙,好不有趣,也是好一阵慌忙。
田齐缓过气,赶紧向谢奇跟向时两人抱拳,“谢过二位小将军,替我挡了一顿军棍!”
他说得幽默,引起周围人一阵大笑,倒是谢奇跟向时不好意思起来,只抱拳回礼,连连说哪里哪里。
田齐疼得龇牙咧嘴,徐海坤也深感过意不去,连忙将人送回营去。
各位将军们也纷纷散去,各自回营。
众位小将军们一路走,还心有余悸。
将军们一致决定,以后在军营里,定要谨言慎行,再也不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王爷不发怒还好,一怒,那可是毫无回旋之力的。
况且,大家看得明白,这女子,王爷都宠得没边了,竟然放任她随意出入,这说明,姑娘是他们不敢招惹的角色!
云生不得尽兴,散散慢慢地往回走。
赫连长泽久不见人回去寻他,他又恨又担忧,于是搁了军务,出房寻人。
他在主营寻了个遍,不见云生的影子,就从主营出来,往外边校场去,没走几步,就见人蔫头耷脑,散散漫漫地从校场往这边回。
赫连长泽也不出声,立在原地,看她什么时候才看得见他。
云生心里纳闷,一直低头,等入眼一双青靴时,才猛然抬头,跟赫连长泽视线触了个满怀。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赫连长泽狠声道:“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我还不能出来寻寻?你倒是心安,这就闲逛上了,把我放何处呢?”
云生心虚,呐呐言,“对不住啊,王爷,我先认认路,还没弄清方向,一时找不着您!”
“王爷?”他颇有情绪地开口问她,这就又叫上王爷了!
云生滋滋牙,靠近他些许,悄声唤一声“长泽”,那人神色才和缓下来。
云生闷闷道:“人前还是不这么喊吧,不成体统的......”
“那人后便这么叫吧!”他神色温润起来。
他瞧着云生的眉眼,温和道:“不是认认路么?走吧,我领着你走!”
云生踟躇道:“不好吧,您忙军务去吧,这样显得我很娇惯,将军们会不喜......”
赫连长泽扔给她一句“多话”,便转身在前头走,示意云生跟上。
云生蔫头耷脑地跟在他身后,赫连长泽颇觉有异,于是温声问道:“发生了何事?这么无精打采!”
她不敢把刚刚发生的事说给他听,她答应过将军们的,不会向王爷告状,那她就要做到。
她闷闷道:“没事啊!”
赫连长泽也不管她,只稍稍错开身,让她无头无脑地跟上来并排走。
待云生差不多跟他并排时,他才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手,敲云生的脑袋。
云生忽的吃痛,敢怒不敢言,呐呐道:“作甚么打我!”
“作甚么说假话?”赫连长泽还回她一句。
云生想了想,于是说:“王爷有过规定,不许将军们摔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