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修立马挡在孟清甜的身前。
张氏那一巴掌,直接呼到了何远修的肩膀上,不痛不痒。
孟清甜哪肯受这个气,她站出来,想着今日干脆撕破脸皮,挑衅道:“你的鸡就是我吃的,怎么的?我告诉你们所有人,从今日起,不要惹我们,也别想占便宜,吃了的都给我吐出来,今天这只鸡就当你们还我们的利息。早上狗蛋儿不是要抢我鸡蛋吃吗?那我就要吃你们一只鸡,加倍还我!”
一口气说完,她还觉得不过瘾,继续补充:“不服给我憋着,你再动手试试!”
张氏的印象里,孟清甜就是温温柔柔,随便拿捏的好性人儿,哪里是今日这般。
看来是平日自己做过分了,再好脾气老实的人,都要爆发。
但是一向在家里当大嫂,跋扈惯了的她哪会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平时听话的人突然蹦跶,更令人生气。
估量着自己不敢动手是吧,她就要让对方知道个好歹!
于是扬起手就要往孟清甜的脸上呼去。
孟清甜是谁?反应极快,一个避身,让使了大力气的张氏扑空,整个人踉跄一下,她趁机伸出腿,张氏重心不稳,被绊倒在地。
疼得嗷嗷直叫,身上疼,心里气,爹啊娘地鬼叫起来。
狗蛋儿见状,哭得哇哇叫,一时之间场面混乱极了。
何家老头子腿脚不好,有一只腿是跛的,平日里都是杵着自制的拐杖。
他拎起拐杖,就往桌子上重重敲响几下。
孩子的哭声和叫喊声瞬时停住,屋子安静得出奇。
他浑浊的双眼看向孟清甜两口子,打量的眼神充满警告。
以前的孟清甜一看到公公的这种眼神,就会害怕得不得了,可如今,哼!
何家如此不团结,他这个当家的必须负首要责任,因为他自己的心眼儿都偏得没有办法。
孟清甜不惧怕他的打量,直直地与他对视,毫不躲避,她最看不起这种连子女都教不好的人。
“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儿?”这是在质问何远修。
加重语气再次说道:“一个女人,就要顺从自己的男人。你的媳妇儿这般模样,是不是就代表了你的态度。”
何远修见自家爹说得直白,干脆也不再委婉,直接道:“是!”
“家门不幸啊!”何老头杵着拐杖,杵得地怦怦直响。
“罢了,都是一家人,你们赔一只鸡的钱给老大他们,或者再去买一只老母鸡还回去。这事儿就算了。”何老头儿拍板。
孟清甜并不领情,开口说道:“也不是不行!”
眼里都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