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是有担当的。
更可恨的是,他清一色的骑军,并且每天最多行军只有四十里。
二十五那天,他最多走出去二百里。
李俶跑出去后,如果快马安排人来找他,一天一夜就能追上。
他清一色的骑军,这二百里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杀个回马枪很有可能将长安城极容易的攻打下来。
可硬是没人过来与他知会一声。
李家真是宁可让长安城落入叛军手里也要防备他。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泌,原本想借机劝说李家已经病入膏肓,就该有德之人取而代之。
但看到罗一因愤怒而发红的双眼,叹了一声抓住罗一的手腕,摇头道:“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
罗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我当然知道没用。
可我心里气啊!!!
除了打新八部,其次就是周胖子驰援长安折损大。
死了这么多人保下的长安,说丢就给丢了?
还有那个就知道耍嘴皮子且别有用心的李俶!
难道我给的诚意还不够?
为何还要把我当做比叛军还要避之不及的蛇蝎!
就因为没有第一时间下来平叛?
可这能怪我吗?
李隆基是怎么待我的,当时辽东又是什么状况!
李家全都是婊子养的!”
罗一最后的粗口,众人虽然不理解,但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不但没一个人责怪罗一,反而个个跃跃欲试的想要劝说。
但是考虑到罗一现在正是气愤难当的时候,都不太敢第一个冒头。
因此众将都把目光看向了李泌。
李泌见状,眼角一阵抽动后,赶忙低下头。
上一次罗一这么生气还是在镇南岛上,他相劝的结果就是直接给他关了起来。
这个时候谁劝谁挨骂,就算他顶着罗一义兄的名头也没用。
众将看到李泌居然低头不语,先是一阵错愕,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周口口。
“你敢开口信不信我抽你!”
罗一眼神很好,这些将领的小动作怎么能看不出,先周呵斥了周口口一句,随后对着众将怒道:“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把我推到那个位置上,你们就全都是下一个我!
不说挨个弄死,也全都看得死死的。
我心里受煎熬,你们也一个个的都要提心吊胆。
哪有跟着我出去混来的爽快。
再者,你们一个个都啥水平自己心里没数吗?
除了会拎刀砍人,你们有治理一县的才能都算是高的。
若是谁真有野心,直接告诉我。
待以后在外边打了疆域下来,划一块出去,愿意称王还是称皇全都随便。”
看到一众将领全都臊眉耷眼的低下头,罗一将横刀用力的插回刀鞘,刚想下令众将回到各自的本部,看到从西南的方向又疾驰了几十骑人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