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总归是有个要倾向一些的,心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马仙童之所以那样说,就是他的想法有些太激进,如果说出来,怕是众将心中都要破口大骂。
但是罗一问了,并且把话都说成了这样,马仙童只得咬牙道:“保塞城占与不占,无关紧要。
台登才是重要之地,那里是西、北、南三条要道的汇聚之地。
说完,马仙童对罗一咧嘴笑了笑,便不再吭声。
没说到底是选择哪个,但又模棱两可的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罗一是又气又笑,真想问问马仙童到底是在川西吃了多少亏,这也太小心翼翼,太过鸡贼了。
不过比起其他将领,也确实多些魄力,眼光也确实更长远。
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罗一对马仙童摇摇头,轻声道:“直接打台登怕是有些不稳妥。”
众将听了马仙童的意思,眉头同时一皱,保塞城管不管确实不重要。
但这里离着台登至少有八十里,这时候如果起兵过去,中途根本就不能停。
而且为了起到出其不意的雷霆之势,还要在天亮前必须赶到。
这样急行军,大军可未必能撑得下来。一旦真是这样的结果,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
听到罗一否决了马仙童的这个想法,大多数将领全都暗暗松了口气。
罗一将众将的表情看在眼里,抿嘴略带玩味地笑了笑,放下茶碗道:“打台登不如直接打越嶲。
从保塞城到越嶲城一共才二百里路,二天的功夫足够用了。”
听了罗一的这个打算,众将齐齐倒抽凉气,并且将眼珠子瞪的老大。
这是疯了吧,把剑南军当辽东军使唤了?
还一共才二百里路,二天的功夫足够了。
下边的军卒可不似辽东兵人人有马可骑,全靠着两条腿赶路。
况且刚刚翻越了群山,别说那些军卒,就连他们腿还在发抖。
两天跑上二百里,军卒哪还有力气去攻城。
众将的反应,罗一看得真切。
除了周口口与川西军的将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其余诸将就差将畏难两个大字写在脸上。
起身站在众将面前,罗一面无表情道:“耐不得苦,就永远成不了强军。
耐不得苦,在有些时候就意味着要用性命去弥补这个短板。
此时秋收已经过,蕃人随时会下来与南贼汇合。
不管各城驻扎的南贼是二百也好,二千也罢,都必须尽快拿下。”
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众将,罗一大声下令道:“南宁军抽出两团,新团抽出两队。
一刻钟后立刻向保塞城进发,后续大军赶到之前务必将此城拿下!
违期不克!军法处置!
新团再抽出两队,与成都军在一个时辰后,向台登进发。
于天明之时,必须攻克此城。
南宁军余部、新团余部、龙武卫两团以及川西军两千人马。
一个半时辰后,向南开拔,于明日傍晚前务必赶至苏祁。
黎州军与羌人负责米粮与辎重押运,最迟五日后赶到越嶲城!”
两横刀猛得抽出刀鞘,罗一声音愈发地冷冽道:“告知下边的兄弟,不管成功表现如何,只要行军不掉队,便会记上一功。
但是出言埋怨或是有胆敢妖言惑众以及妄议是非,休怪某不讲情面,全都按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