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声急呼,江夫人推门而入,眸光微颤,瞥见室中之景,瞬时了然。盈盈笑道:“舅公,沈公子妙手回春,治愈了儿媳之妇疾,我等正欲感谢,此情此景,却是何故?”
耶律烈面色冷硬,咬牙道:“他犯下通敌叛国之重罪,本将未一斧子劈死他,已属仁慈……”
接着,耶律烈隐瞒了沈琴皇子身份,向江夫人讲述了原委。
江夫人听后对沈琴道:“沈公子,我理解你怜惜人命之心,但这确实是你做的不妥了,可能你初来乍到,还不了解舅公,舅公向来明断是非,就算你把实情告知舅公,舅公在没查明真相之前,也绝不会滥杀无辜的。”
闻言,耶律烈哑言,面对谋杀儿子的嫌疑者,他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人。
江夫人看着沈琴叹息道:“你啊,就是仁心太过,给府中的杂役看病也就罢了,怎能给那些低贱的蛮族看病,不仅有失身份,还招惹事端,如今挨了鞭子可曾后悔?”
沈琴尚未言语,小紫顺势出言道:“可是夫人您想想,若医者眼中有高低贵贱之别,而无怜悯苍生之心,这世间不就只剩下庸医与骗子了吗?”
“你说的也有一番道理。”江夫人点头赞同,转向沈琴道:“但是公子如今深得大将军器重与恩宠,身份已殊,更应审慎行事,怎能再如江湖游医那般见谁医谁?还不向大将军低头认错?”
沈琴借坡下驴,向耶律烈欠身行礼道:“是我行事不周,还望大将军恕罪。”
耶律烈因儿子早逝一事,觉得对江夫人有所亏欠,听进去了她的话,想这沈琴素有仁名,或许自己确实小题大做了。
于是他放下鞭子,盯着沈琴冷言道:“本将军暂且饶你一命,你最好记住今日之训,若是再敢跟本将军耍心眼,后果自负!”
……
……
白皙的背部,现出两道深深的鞭痕,皮肉绽裂,隐约可见白骨,令人触目惊心。
沈琴卧于榻上,微蹙秀眉,额间微汗,小紫轻捧药膏,小心为沈琴敷药。
同室的阿萨见状,愤然不平:“他凭什么把大哥哥打成这样,我要找他理论去!”
边说着,他气冲冲的向屋门外行去。
沈琴急唤道:“站住!小屁孩,你有身份,敢与大将军论理?他正因黑水族叛乱烦忧,你是欲让他拿你第一个开刀吗?”急促之下,他猛咳了几声。
小紫忙上前拉住阿萨,劝道:“你莫再给公子添乱了。”
阿萨愤愤跺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什么都做不了,好想乌达布奶奶…我不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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