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云宛儿的性格,到时候买上两件小玩意,再稍微哄一下也就好了。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即使这次事情闹得大了些,无非就是多花几个钱的事情,想来哄好云宛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云宛儿还欲追打石锤,石天赶忙喊住。现在天热,自己又受了伤,这年头感染可是大事,弄不好会丢了小命的。
“娘亲,阿耶也是疼爱孩儿,想来是恨铁不成钢罢了,莫要再为难阿耶了。孩儿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劳烦阿娘去孩儿房间,床下有两大一小三个坛子。阿娘取小坛子过来,里面有些酒精。
找一干净布巾,置于锅中煮沸,净手之后捞出拧干,沾上酒精为孩儿擦洗一下伤口,这样便可避免伤口发生疡症。”
现在石锤跑了,如果云宛儿再跑了,他这伤口可就没人帮他处理了。二十多度的天气,血肉模糊的屁股,如果不赶紧消毒的话,不发炎才怪。
白叠子可是稀罕物,即使云宛儿喜欢种花,也没能力搞到白叠子的种子,院子里也都是些大路货色,唯一能上得档次的,还是前几天石天从御花园里顺出来的那些,现在扎没扎根都还不好说。
没有脱脂棉,石天也只能用个干净的布巾代替了。
酒精消毒的痛楚,石天早已经从记忆中淡忘了,前世的碘伏、红紫药水、双氧水,哪个不比用酒精好啊!
酒精沾染伤口,即便是有所准备的石天,也被那瞬间而来的疼痛弄的打了一个激灵。这疼痛,自己可不能独自享受。
“娘,阿耶也伤了,你心善,也去给他涂上一些吧!”待到缓过劲来,石天趴在床上对着云宛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独痛痛不如众痛痛,这种好事,石天自然不会忘记石锤。自己还好,有些心理准备,才不至于叫喊出来,想那石锤,完全没有防备,洒上酒精之后,想来有的受了。
他倒是想看一眼石锤被涂上酒精,痛得呲牙咧嘴的样子。可是他这身体暂时却不允许了,整个屁股挨了这么多棍子,趴着倒还好,想站起来估计是站不住的。
“你倒是好心,他打得你这么惨,你还想着他!”虽然云宛儿嘴上这么说,可是身体却是很实诚地起身提着酒精去给石锤上药去了。
不一会,院子里就传出了石锤的叫喊:“嗷!石天小子害我!”
……
因为挨了打,第二天石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吃完早食,石天提着昨晚指挥石锤熬制的麦芽糖,一瘸一拐地出了门,找了个牛车先来到务本坊的酒楼。
相比石天,小荷倒是勤快,她本就住在了酒楼里,天一亮就起来了,因为没事,正在收拾着整个酒楼的卫生。昨天石天让她卖掉的家具,早已不见了踪影,没了家具的酒楼显得空空荡荡的。
找到小荷,石天吩咐道:“你去买三百斤铁料,顺道让人送些打制家具的木料,晚间会有人来打制炊具和桌椅。再找两个伙夫,明日去我那里,我教他们一些做菜的方子。以后我们酒楼卖的酒菜都不是现在世面上这些,都要重新学习。
小厮的事情现在倒不着急,等桌椅打制完成之后再招也不迟。以后我们酒楼招待的都是上层人物,小厮也要选些机灵点的。如果能选一些相貌出众,心思细腻的女子做那端菜倒水之事就更好了。
酒楼这边以后我也不能常来了,每天早上你去我家里汇报一下进度,我心里也好有个数,安排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
既然长孙皇后安排小荷来代他管理酒楼,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行了。
前面两件事还好,可是听到石天打算用女子做为酒楼的小厮,小荷不禁问道:“石小郎君这是打算把酒楼开成隔壁平康坊里的样子?”
大唐对女子没有太多约束,街上随处也能看到各种女子走动,可是用女子做为小厮的,也就平康坊里那些烟花之地了。
知道小荷误会了,石天笑着说道:“我可没去过平康坊,不知道平康坊是啥样子。让女子端茶送水也仅仅是端面茶送水而已,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女子如果也能出来谋一些生计补贴家用,想来也能让家里的生活好过一些。当然,女子在我们酒楼做工,我们也得保证她们不受欺负。如果有人敢打这些女子的主意,不用请示,直接打出去就好。”
听到石天如此说,小荷才放下心来。如果石天真把这酒楼开成了妓院,那她成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