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倒是在其次,主要是石锤这些天从石天的眼里看不到以往的畏惧了,这让他很是没有成就感。
今天石天在朱雀大街被人追杀,闹得满城皆知,好不容易说通了云宛儿,要好好教训一下石天,可不能让这小子就这样开脱了。
石锤说完,拿起布巾就要重新塞进石天的嘴里。
这小子最近变聪明了,油嘴滑舌的,不把他的嘴堵上,打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放心。
“娘,我可没说谎,你想想院子里的宝马,那可是陛下亲手赏给我的。你也问过皇宫里出来的太监,他们也是亲口承认了的。”
见石锤准备再次下黑手,石天赶忙说道。
现在他也知道,他的话在石锤和云宛儿口中没啥可信度了。可是之前宝马的事情可是得到过宫里太监确认过的,想来云宛儿对这件事情不会存疑吧!
被石锤摁在地上,跑是不可能的了,现在他唯一的希望也就在云宛儿那儿了。只要说动云宛儿,今天这个槛他就迈过去了。如果云宛儿不信,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把自己的小命托付给石锤的仁慈?这种事情他可不敢奢望。最近这段时间仗着云宛儿的宠爱,他可没少让石锤吃瘪,现在石锤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教训他,还会有什么仁慈之心?
想到宝马的事情,云宛儿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了。封爵,那可是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旦封了爵,那可就进入了贵族阶级了。
“我且问你,你向来不学无术,为何最近能频频弄出那些古怪东西,而且能得到陛下的赏识?”他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云宛儿比谁都清楚。
说他不学无术那都是夸奖他了,如果放在官宦之家,以前的石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在云宛儿身边十多天了,如果云宛儿还发现不了他身上的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别的东西她没见过,可是蒸酒的过程她可是从头看到尾的,而且还有那造型奇特的贞观犁,她也是见过的。以她儿子的能力,她可不相信这些东西是石天能捣鼓出来的。
捣鼓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石天也早有被质问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云宛儿等到现在才问。
“这事都怪阿耶!上次他将我打得昏死过去,魂魄入了地府,不想那判官醉酒误事,直接判了个投胎转世。都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了,判官酒醒,查了生死薄,方知误了大事,错判了我。
判官在奈何桥头寻到我时,我已忘却所有,不记世事,亦不能言语,与那判官无法交流。判官施了通天法力,将一游魂记忆置于我的脑中,这才得以交流。
判官为逃责罚,答应允我一事,让我不要究其过错。之前之事我已忘却,不知所求,想来唯有父母生养之恩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于是我求判官为父母增十年阳寿,如若答应,此事就当作罢。
奈何判官权小,只能增其三年,为表歉意,特许我带那记忆还阳。
那些机巧物件皆是记忆之中的东西,想来也能谋一份前程,好有能力孝敬父母,于是我便答应了。
后来之事,娘亲也都知道了,我所做事物,不过也是为了谋一份前程,让娘亲的日子好过一些罢了。”说到这里,石天已经泪流满面了。
当然,这眼泪可不是感动的,而是疼的。云宛儿力气不大,可是架不住他的武器先进啊!孝子棍打在屁股上,荆棘能轻易刺入皮肉,那感觉,酸爽地让人欲仙欲死。
听到这里,云宛儿也早已泪流满面了。儿子都被石锤打死了,还不忘给自己求几年阳寿,自己却还用这孝子棍痛揍儿子。
这一切都怪石锤,是石锤忽悠着她打儿子的。儿子都为他多求了三年阳寿了,石锤还能对儿子痛下狠手,这石锤枉为人父!
想及此处,云宛儿手中孝子棍紧握,抡起来就抽在了石锤身上。
“嗷!”石天一开口,石锤就知道要坏事了,可是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自己还没来得及逃,这满是荆棘的蔷薇棍子就抡到了他的身上。
石锤可不是石天,这屋子里可没人能制住他。只挨了一下,石锤撒腿就跑,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石锤宠云宛儿,挨打自然不可能还手。但是石锤可不傻,老老实实站着挨打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当务之急便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待到云宛儿气消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