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被他说动,去看暗卫:“这些事可还能找到实证?”
“十余年前的事时隔太久,不好找证据。但薛少君在道观住了多年,倒是留下不少尾巴可以抓。”
沈幼莺道:“有道观的就够了,你尽快去寻证人证据。”
暗卫领命退了出去,沈幼莺安排完,想想还是不放心谢清澜:“找证据还要时日,可清澜现在就在虎狼窝里,薛少君人面兽心,不知道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来。”
薛慎道:“既如此,将人接到王府小住几日便是。”
“但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沈幼莺有些迟疑:“我同清澜虽然私交甚笃,但也没有把人接到王府住着不放的道理。”
薛慎屈指轻弹她的额头,摇头:“都做了秦王妃,怎么还记着这些规矩礼节?秦王霸道跋扈,恣意妄为,秦王妃夫唱妇随,岂不是很合理?”
沈幼莺茅塞顿开,眼睛发亮道:“有道理,那我得想个理由将人骗过来。”
薛慎见她像个小狐狸似的琢磨怎么骗人,越看越喜欢,没忍住将人抱到怀里,揉揉她的耳珠:“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也不必想什么理由,就装病将人请来,然后扣着不放就好了。”
沈幼莺瞧他一眼,眼眸流转,点评:“强盗行径。”
薛慎怡然自得地认下了:“嗯,我是强盗,那这强盗的压寨夫人昭昭做还是不做?”
沈幼莺靠在他怀中,眼睛眨了眨,攀着他的颈在他唇角亲了下,然后狡黠地逃开,提着裙摆往听梅轩跑去,带着娇意的声音被风送来:“自然要做的,狐假虎威多威风。”
*
沈幼莺回了听梅轩,先叫了白螺和丹朱来串“口供”。
主仆三人对好了话术之后,沈幼莺便派了行事更加稳妥的丹朱去了淮阳郡王府。
淮阳郡王府的人并不认识丹朱,门房一开始听是求见六少夫人,便摆了摆手,敷衍道:“请回吧,六少夫人这几日不见客。”
丹朱一听这话头就觉得不对,自然不可能走,而且王妃交代了,今日务必要把谢大姑娘请来。
她腰杆挺直,俏丽面容一板,将秦王府的腰牌亮出来,扬着下巴居高临下睨着门房道:“你可看清楚了,我们秦王妃有急事寻你们六少夫人,若还不前面带路,耽误了事惹恼了我们王爷和王妃,可有你好果子吃!”
她在秦王府待久了,见多了秦王身边的人行事,自也也能将那一身凌人的气势模仿个七八成。
那门房一见她不是好惹的,且还是秦王府的人,顿时就不敢怠慢,连忙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到了待客的花厅。只是却并没有立即将人带去谢清澜的青松院,而是小心道:“姑娘您稍坐,小的这就去通传。”
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去报信了。
郡王妃正焦头烂额,一听下人来通报说秦王妃身边的女使来寻谢清澜,就一阵头疼:“之前不才去过秦王府,怎么又来请了?”
她想让人拒了,可想想那是秦王妃,又不敢。
如今谁不知道秦王妃得了秦王的宠。得罪了秦王妃,她去秦王那告上一状,以秦王的脾性,怕是整个郡王府都不得安生。
她烦心地捏了捏鼻梁,问:“少夫人可好些了?”
身边伺候的女使道:“大夫已经看过了,伤得不重,只是碰了些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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