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幼莺付出了难以启齿的代价之后,次日,薛慎将一名暗卫调来,交给了沈幼莺驱使。
沈幼莺再三叮嘱暗卫切莫露出马脚被发现之后,才将人放出去。
薛慎看着她跟老母鸡护崽一样的担忧神色,不得不提醒她:“若当真查出什么来,你准备如何同谢大姑娘说?”
这说到底是谢家和淮阳郡王府的家事,谢清澜自己又明摆着不愿多说,他担心沈幼莺一番好心,最后却反而要被嫌弃多事。
沈幼莺道:“不论最后查到了什么,我总要和清澜说清楚。至于如何选择,那就是清澜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怕她性子太单纯善良,被人拿捏了吃亏。”
薛慎听她一本正经地说谢清澜“单纯善良”,忍不住笑:“这话听着倒显得昭昭十分老谋深算似的,但我瞧着你们俩都是一个性子,不然也说不到一处去。”
沈幼莺嗔他一眼,不理会他的怪话。
又同他说起了近日东京城的另一件大事:“听说陈王妃和离不成,直接回娘家了?陈王到底伤得多严重?杨家竟然就这么和陈王公开撕破脸了?”
如今东京可谓多事之秋,乌糟事一桩接着一桩,沈幼莺听到信儿时,愣了一下,竟然并不是特别震惊。
薛慎颔首,捏着她的手指把玩,随意道:“杨家嫁女是为了站队,但如今陈王毁了容,又再不能有子嗣,注定无缘大宝,杨家除非疯了,才会继续和他绑在一条船上。”
虽然如今陈王妃同陈王和离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也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的缘故。
“不能再有子嗣?”沈幼莺还是头一回听说,她诧异道:“怎么会?沈沐雨明明怀过孕……”
“之前行,不代表现在行。”薛慎轻描淡写道:“那日去陈王府接你时,顺便给你出了口气。”
沈幼莺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他这是承认陈王“不行”是自己下的手。
她露出担忧之色:“陈王可知道?他如今无缘皇位,怕是要和疯狗一样乱咬。”
薛慎对她的关切很是受用,捏捏她的鼻尖,笑着道:“放心吧,如今外头只是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若他转头来攀咬我,岂不是自己坐实了传言?”
沈幼莺想想也是,这才放心许多。
但接着又想起在陈王府没了消息的沈沐雨,皱眉道:“陈王都如此了,怎么沈沐雨还执迷不悟,偏要留在陈王府?”
她现在是当真看不明白沈沐雨了。
薛慎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同沈沐雨的交易,随意道:“人各有志,待在陈王府她尚且能保留几分体面,若真回了沈家,岳父虽然心疼女儿,却是个是非分明之人,不会轻饶她。她那样的性子,受不了吧。”
沈幼莺一想也有道理,总归是她自己选的路,便摇了摇头不再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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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给的暗卫搜集情报确实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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