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也知道这里看管之严密不逊于牢房,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李恕也道。
张伯奋微微一笑道:“事在人为,希望再渺茫也不妨一试。况且留下必死无疑,逃出去才能有一线生机。”
李恕喝酒不语。种冽奇道:“大哥这话小弟就不明白了,什么叫必死无疑?只要招安一事真的能成,方腊到时讨好我等都来不及,岂敢让我们死?”
“招安之事成功与否暂且不论,光是二弟我就怕他比我们更是危在旦夕,为他打算才必须得逃走!”张伯奋道。
“何出此言?他与你我有何不同?”种冽听了不解。
“那就要问他自己了!”张伯奋瞧向李恕,见他低头沉默,手中握着的酒杯却在微微发颤。
种冽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拍案而起道:“莫非你并非李恕?”
张伯奋忙抢身上前按住了他的嘴巴,四周张望了下,生气道:“小声点!”
种冽忙点头,坐下问道:“二哥,你自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李恕长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原来已看出来了,就直说吧,我确实姓李名恕,但我爹叫做李长生,乃是东京城里有名的绸缎商人,我家也可算是富甲一方,但与官府毫无干系。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种冽吃惊得张大了嘴巴,道:“原来你不是李纲的儿子?”
张伯奋道:“还用看出来吗?我张家与李家有通家之谊,家父与李大人同朝为臣,又志同道合时有走动。我也早见过他二儿子李恕,年过不惑,怎能如你这般年轻?不过难得的是你竟然跟他同名同姓,又是富贵打扮,难怪方腊会抓错人了。种家军与李家并无深交,三弟自然不认识李恕了。”
李恕道:“原来早就知我是冒牌货,若那日当场揭穿,我怕是早就小命难保了。”说完便起身行礼致谢。
张伯奋笑阻道:“不必客气,我们共处险境,同气连枝,怎么可能出卖你?你虽非出自高门,但确是真正好汉,令为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