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披上神气的挂甲,反倒是驮起了不少累赘沉重、且十分难看的行李包裹。
花花无奈摇头叹息一声,便也作罢。
昨夜看到朵儿一言不发回去,它很担心,这一刻看到朵儿意气风发,便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说。
“花花,带我去见徐福。”
花花自马厩里走出来,它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然而那些丑陋难看的疤痕还是让人触目惊心,朵儿心头微恸,昨夜天黑,竟是没有发现花花受伤,然而还未及心疼,便联想到更严重的结果,心中更是急迫。
索性一咬牙,一狠心,还是骑上马背。
朵儿轻轻抚摸花花颈间那道长长的伤疤问道:“疼吗?”
花花顿时委屈不已,心说,你可算是看到了。
于是,它忙不迭点头,然而心心念念等来的朵儿的声音却是十分平静,甚至还有些无情。
“不,你不疼,你不能怕疼,你可是‘天马’。”
花花顿时有些呆傻,心说这又是什么道理,“天马”也是有血有肉的嘛,这可与想象中久别重逢、相亲相爱的场面相差太远。
它忍不住埋怨,我又不是三个月的娃娃,疼不疼,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朵儿语气里带着些惭愧鼓励道:“你可以的。”
花花的确是可以的,否则带伤也无法跑回来,就算现在要驮着一个人,加上若干行李包裹,也还能接受,但这个时候本应是撒娇卖惨的最好时机,就算是“可以的”,也应该表现出不可以的姿态,不然自己带伤跑了那么远的路,岂不是白跑了?
花花连连挑眉,显然对此并不领情,它翻了翻眼白在心里“哎呦”一声,更是不忿,如此一句话便想打发了,难道你就没觉得太过敷衍些?
一念及此,花花无限悲伤的叹了一口气。
唉,即便如我这般强壮神骏,在你心里,也还是比不上那个瘦弱中原人呀!
想归想,但见朵儿急迫神色里又带着真切的恳求,便立刻心软下来,最终还是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以及万般的不甘心,迈开了四蹄。
跑归跑,一路的哀怨还是不可少,它止不住叹息命苦,主人一声令下,这不又得撒开蹄子狂奔了吗?
唉,谁管你死活呦?
唉,我虽喜欢奔跑,可是总不能一刻不停的奔跑吧,额,好像是休息过一夜,天知道这一夜我几乎是没闭眼,尽跟马厩里其它好看的雌性同类闲聊了,你哪里知道,作为天马,要承担多少同类的羡慕、嫉妒和喜欢啊!
唉!安抚那些愚昧可爱的崇拜者,也很辛苦好不好!
唉!天马的时间,真的很有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