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念想,徐福有些奇怪,只看到朵儿,却并未看到这孩子的父亲。
莫非……
徐福不想再往下想,朵儿将那婴儿哄得入眠,这才看到徐福在一旁痴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她轻手轻脚走过来,姑姑小心走来替换朵儿陪伴在那婴儿身旁,挥了挥手示意此地有自己照看,二人有话可去外间去说,以免打扰婴儿休息。
掀帘出帐,二人就近在毡帐不远处寻得一处僻静的地方,朵儿有些局促不安嗫嚅问道:“现在要休息吗?我已经替先生安排好了。”
朵儿突然叫徐福“先生”,徐福对于这一声明显带着礼貌敬意的称呼,一时间还真未适应过来。
他见识过朵儿在草原上的那一副英姿飒爽姿态,也见识过朵儿在山洞中的羞怯,现在的朵儿一举一动不是以往的羞怯,而是别具沉稳的娴静温婉,娴静温婉与羞怯的不同之处在于——
一者表现的是成熟,一者表现的是生涩,给人的感觉当然也大为不同。
徐福心说,也许朵儿这般变化,大概是因为女子看到自己骨肉以后被激发出的母性本能吧,竟是也连带着对外人也温柔起来。
徐福摇了摇头说:“在王庭时,还是疲倦不堪,经过这一通狂奔,倒不觉得困乏了。”
朵儿知徐福言语中并无责怪之意,却还是难免自觉惭愧,她颔首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便陪你聊聊天如何?”
聊什么呢?
二人一路已经说过很多话,但大多都是徐福在向朵儿询问有关于匈奴及其匈奴周边部族的问题,以此筹谋到达王庭后该当如何妥善应对。
现在诸事完毕,再去那些问题有些没有必要,也不合时宜。
身为人父人母,也许各自的孩儿,可以成为他们之间共同的话题。
徐福道:“也好,你那孩儿看起来有两岁了吧,我也有一个孩儿,要比他大些。”
朵儿雪白的面颊瞬间变得通红,心中又急又气,徐福果然还是误会了。
不过又因为徐福曾对她言及有妻有子,她却不曾说起自己家中也有一个孩子,徐福误会也在情理之中,因此她才忍了心中火气。
朵儿秀眉凝起解释道:“方才那个小婴孩儿是我的亲弟弟,名字叫做冒顿,还不到两岁呢!”
徐福顿时目瞪口呆,尴尬不已。
自己竟然又猜错失口,想来自己果然不能与人闲聊,如此猜测有损朵儿清白,实在是太过失礼了些。
徐福连连道了声抱歉后,又疑惑问道:“为何冒顿是在你在照料,你们的母亲呢?”
这一路上朵儿从未跟他提及自己的母亲,也未提及她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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