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眼睛骤然明亮问道:“什么东西。”
徐福道:“足够的利益,也能凝聚人心,甚至比仇恨更为稳妥。”
头曼恍然大悟,只是又十分无奈,想来想去,他的手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施与匈奴各部的利益,他对此未做表示转而又问道:“先生以为,匈奴该用何种猛药?”
徐福道:“匈奴病患之根,在于没有完整明确的国家形态,如果不能称为一个‘国’,那么四分五裂的匈奴,便无法拥有凝聚的力量,而要想拥有完整的国家形态,就必须建立必要的国家体制,这体制就是猛药。”
头曼还是摇头道:“从无到有,建立全新的体制又谈何容易?”
徐福并不理会头曼一再的质疑道:“匈奴应该效仿中原周朝的分封制度,填补匈奴体制的空缺,分封匈奴各部族为各地的领主,分封制实施后,便可以充分利用各领主的力量。”
头曼问:“分封制度与现在匈奴诸部沿袭的传统,有何不同?”
徐福答:“分封制度明确君主至高无上的权力,明确君主的与领主的从属关系,将整个匈奴的利益与其连接起来,使其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而尽心尽力、共同防御敌人,如此将匈奴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匈奴手中的圆月弯刀,将更加锋利。”
头曼再次持反对意见道:“骤然更改传统,恐怕诸部不服,匈奴将会四分五裂,如此太过冒险。”
徐福越发咄咄逼人问道:“单于是想匈奴被病症缓慢拖死,还是希望匈奴重新崛起?”
头曼当然明白,徐福所言,虽句句有理,但实施起来太不现实。
他的顾虑太多,作为匈奴的最高决策者,他的一言一行、一个举动,都将使匈奴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若是听从徐福所言,无异于将匈奴开膛破肚,换一副心肝脾肺,这样的改变,匈奴能够接受吗?
头曼沉默许久犹豫不决,徐福又道:“事在人为,或者不动,一动便要一鸣惊人、翻天覆地,不如此,无以救匈奴。”
现在他需要取舍,长痛不如短痛,长痛可以活着,但终会痛苦而亡,短痛则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立刻就死去,另一种就是病痛全消恢复生机和活力。
这一刻,仿佛时间已经凝滞,一句话的时间,决定整个匈奴部族的命运,未免太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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