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大将军功不可没,真乃是寡人的白起啊!秦国有个武安君,我赵国也应有个武安君,寡人便封你为我赵国的武安君!”
赵王迁带着满满醉意,脱口而出一句话,众臣听罢皆是错愕,一时间觥筹之声骤停,场间鸦雀无声。
封君岂是儿戏?况且武安君又是何等尊崇的君号?
秦国白起杀敌百万,才获秦王封赏武安君的称号;苏秦配六国相印出使六国合纵抗秦,使秦国十载不敢东出函谷关,才被赵肃侯封为武安君。
得武安君封号者,无一不是以军功至伟而获封。
今次李牧虽然大败秦军,歼灭秦军十万,但堂上有人觉得李牧似乎还够不到这个称号。
这时堂下站起一人,此人身材通体肥硕满身横肉,尤其腹部突出大腹便便,面庞臃肿肥肉堆积层层叠叠,已经分辨不清五官,唯有一双又细又窄的小眼睛透着精光。
“臣以为,李牧为外姓之臣,既非王室,又非贵胄,虽有战功,却远不足以获王上封此称号,君者,至尊也,李牧只凭一战,何德何能封君至尊?”
说话之人正是赵国相邦郭开,李牧若是获封武安君,将直接威胁到他在赵国朝堂的地位。
他的至理名言是,当争则争,否则在未来赵国朝堂将无立身之地。
获君王封君,乃是一个人最高的荣耀,李牧身为赵国北郡边军的最高统帅,获得武安君封号,也是国家和君王对整个赵国北郡边军的肯定和嘉奖,这也是整个北郡边军的荣耀,现在竟然有人反对,无疑是对整个北郡边军拼死卫国的质疑和挑衅。
北郡边军众将官无不听得厌憎,心想我等血战沙场时,你还不知猫在何处瑟瑟发抖,如今有何资格妄论王上封君不妥?
副将司马尚快人直语,气不过相邦郭开言辞,站起身躬身向赵王迁行礼,后又向郭开行礼后便毫不客气的说:“末将敢问相邦大人,秦军兵临城下之时,相邦又在何处?我赵国儿郎与秦军生死血战之时,相邦又在何处?列国历代,能安邦胜敌者,可号‘武安’,如果大将军歼灭秦军十万精锐,保卫国都邯郸,收复国之失地还不能获封武安君,那么末将敢问相邦,赵国还有何人当的起这个称号!”
郭开皱眉,这朝中还无人敢在他说话时接茬儿,他一时无言以对,忍了心头愤怒,和颜悦色还礼问道:“你是何人?”
司马尚微愣道:“副将司马尚。”
郭开呵呵一笑道:“很好,不过你只是一个区区副将,你能够代表你家将军吗?”
郭开轻蔑的看了一眼李牧,李牧沉默无语,但十分平静,他他不说话不代表害怕,而是他明白自己在此时不能说话。
一旦说话,便坐实了争强好胜、贪恋功名之心,这会适得其反,李牧知道,一定会有人替他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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