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崎一脚踢在那裨将屁股上,那裨将吃痛一脸委屈的说:“大将军,您怎么骂人呢?还打人!”
“还敢多嘴?”
桓崎本来就是心气不顺,弯腰准备脱下靴子要拿靴子打人,还好一旁其他裨将眼疾手快拉住桓崎,否则那可怜裨将非得吃桓崎这一靴子不可。
“大将军息怒,大将军息怒!”众将官一边拉着桓崎一边劝解。
“滚,都给老子滚!”
桓崎愤怒的嚷着,众将虽然见过桓崎发脾气,但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桓崎如此气急败坏。
那裨将也没说什么,不知哪里就惹到大将军了,众将心知大将军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想再留下惹他心烦,匆匆退去了。
帅帐只剩下桓崎一个人,无人叨扰,桓崎慢慢冷静下来。
他一个人走出帅帐,走出军营,不远处便是肥城,肥地小城残破不堪,桓崎眼睛一瞟,便满腹怒火中烧。
“他奶奶的肥城,老子要你何用啊!”
桓崎还是想不明白,赵军坚守不出,究竟有何企图。
李牧似乎没有坚守不出的理由,难道他不知道滹沱河以南的赵地尽皆危在旦夕吗?
难道他不知道他赵国的都城邯郸,正处于三面围困的状态吗?
他肯定知道,既然他知道,那么为何还能耐得住性子呢?
他当真不顾赵人死活,不顾赵王安危吗?
如果他不在乎,为何替赵国兢兢业业守了这多年的北三郡?
如果他不在乎,为何还要南下?
难道李牧以往表现出的忠君爱国,都是假的?
这些,曾经是桓崎深信不疑、不会产生疑问的,他此次对赵的战策,也是由此而来。
若是李牧真的打算以滹沱河来坚守,秦军不好对付。
滹沱河号称小黄河,水流湍急,百万大军莫当其险,当年外戎的中山国在滹沱河北岸,便是以滹沱河之险,据赵国攻伐百年之久。
打一百年?打个屁!
桓崎想着,吐了一口唾沫,本来想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你竟然与我磨磨唧唧,以为老子不会打持久战吗?他娘的!真当老子不敢真打吗?老子就打给你看!
桓崎怒气冲冲回到帅帐,召集所有军中将领。
众将分列两旁,桓崎居于中央一脸严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平日里这个时候桓崎是要宣布大事的。
众将也是笔直站立,等待桓崎的命令。
桓崎终于下令了——
令,全军出击,攻取滹沱河以南赵国所有城池;令,南路杨端和加紧进攻赵国之番吾,进而进攻邯郸。
他要假戏真做,如此,看他李牧还能不能坐的住。
桓崎命令已出,众将本该各自领命而去,然而大部分将领还未离开。
桓崎一愣,他娘的,老子的话,不好用了是吗?
有胆子大的裨将回话说:“大将军初出上党时,曾令末将等佯攻肥下,不知此次是佯攻,还是主攻?”
桓崎不耐烦的说:“你他娘的耳朵塞驴毛了吗!老子说的是主攻,不仅要在最短时间内给老子攻下肥城,还要给老子攻取更多赵城,我军远道而来,若是长久对峙,恐粮草不济,多取赵城,不仅能以战养战,也能使我军拥有足够的地理优势与赵军周旋。”
下首裨将还有疑问:“主攻目标从单一变为多个,如此我军必定分散了,赵军来攻,我军该当如何?”
桓崎虽然气愤,但思路尚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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