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徐福如临大敌一般,心里告诫着自己。
幽若也不是故意如此,并未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是如何动人心魄。
像她这般美貌的女子,哪一个男子看了不动心呢?
幽若见徐福脸颊瞬间通红,眼睛也不再看她,只是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女儿家的心思细腻,而徐福的抗拒又表现的如此明显,幽若自是明白徐福是在害怕什么。
若是以往,她或许会失落,但是现在她不失落,反而觉得很是有趣。
于是她会心一笑,又刻意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快来歇一歇。”
幽若如此一说,徐福身上越是烧的厉害了,这样尴尬的境地,徐福不知如何应对,他苦涩一笑,心里暗自叫苦。
你坐在那,我还怎么歇?
徐福自然不好说出心里话,只是手足无措,在原地抓耳挠腮“哼哧”了半天。
他有些不明白,以前同在一辆马车也未见如此这般扭捏,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徐福忽然灵机一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说道:“此间有些憋闷,我想出去走走。”
“好吧,出去就出去,我与你一同去。”
幽若起身轻盈跳跃,三步五步竟是先徐福一步走出了帅帐,徐福跟在她的后面,反倒像是他在追她一般。
北方天寒,冷风自遥远的北方吹来,丝丝缕缕的,终于缓解了徐福身上的燥热。
桓崎站在滹沱河南岸,远望着一河之隔的灵寿城。
他已经站在此地看着灵寿城城头飘扬的赵国军旗许久。
此间风很大,红旗飘飘;脚下的河水很急,惊涛拍岸;风声、水声“哗啦哗啦”,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自邯郸归上党,他一直不曾摸清李牧大军具体的位置,因为李牧自云中退出后,一直都在移动。
当他出兵出井陉时,亦不曾料到李牧大军来的如此之快,秦军脱离本土作战,他势必要在滹沱河以南的赵地扎下坚实根基,以此抵抗李牧骑兵主力的冲击,这期间便不得不放弃滹沱河北岸的战略要地。
例如与宜安隔河相望的灵寿城,此地不仅能牵制宜安,更是距离秦军井陉粮道很近,无疑会成为影响战局的关键之地。
李牧敢出灵寿吗?他不确信。
他有些惧寒,裹了裹身上的战袍,依旧没能得到一丝温暖,他还有些焦虑,先前有些轻敌了,倘若是扈辄,也许便会遂了他的心愿。
然而对方是李牧,李牧果然是威震匈奴的名将,一开始就占据灵寿,这似乎表明,李牧已经看出了他心中的全盘谋划。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桓崎看着远方连成一片的红旗,又看了看身后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的黑旗,有些得意对着滹沱河对面自顾自说道:“秦强而赵弱,并且强弱已经不堪相比,你手中只有一把剑,而我手中不止一把剑,即便折了一把剑,又如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