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曾惊叹于徐福穿上大将军盔甲的变化,然而现在她认为,还是以前的徐福更好一些,因为穿上盔甲的他,其实不是真正的他,还是少了些亲近感,而不穿盔甲的他才是真正的他,那样的他,一举一动才是她所熟悉的。
尽管那样的真实,看起来其实也很不真实,但那就是他的特色。
徐福点了点头,幽若又道:“有时候、有些事,先生得听我的。”
“嗯?”
徐福疑惑问道,看得出幽若眼中若隐若现的忧虑。
幽若忽然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恐怕先生不知不觉间,会变成一个很危险的人。”
很危险?因何危险,对谁危险?
徐福知道幽若在忧虑什么,这些时日提醒自己的次数在不断的增加。
现在她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本意,徐福才总算明白,幽若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正如幽若所说,徐福后知后觉,但他自有底线,然而有的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这底线,似乎十分模糊。
就像是拦着大江大河之水的堤坝,看似坚固,然而,眼下洪水还未到最凶猛的时刻,又怎知堤坝能阻挡洪水?一旦,江河之水泛滥呢?
是的,徐福需要改变,但他并不知道改变的最终结果,甚至连改变的方向,他都不确定是否正确。
幽若只是一刹那严肃,随即又若无其事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方才我也听了一些,秦军主将似乎真是个草包,对付扈辄便是故技重施,如此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一次竟还想围点打援、引蛇出洞,若是真的李牧大将军在此,定然也不会中计,更何况是先生,这未免也太小看先生了。”
徐福自深思里回过神来回道:“其实秦军当前策略完全正确,倘若我们无法猜中其中任意一处,恐怕想要改变被动局面便十分艰难,还有,故技重施并无诟病之处,如果有效,反复使用一百次,又何妨呢?或许,这正是秦将桓崎的高明之处。”
徐福说的很有道理,比如,一个人连续一百天都穿同一件衣裳,谁又能保证他哪天不会换一件衣裳穿呢?
敌强我弱,如果有一次猜不中,那就输了。
没有得到徐福的认可,幽若有些灰心,她撇了撇粉嫩的唇瓣说道:“好吧,都说女儿家头发长,见识短,想来我在先生心目中,也是如此。”
徐福早已见识过幽若的敏感,为避免再生事端,他本能的连连摆手解释说道:“只是你我的侧重方向不同,这些时日,多亏了你的提醒。”
幽若立刻便欢喜起来,于帅座坐直了身子,得意的挺起胸膛,薄而软的贴身亵衣随着胸膛的起伏向上微微拉起,露出腰间一小段雪白的肌肤。
就像,就像是经历过一场春雨的洗礼新抽出的一株嫩芽,这嫩芽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向这个世界展示自己,带着它的羞涩、带着它的好奇、也带着它自身最初一尘不染的光泽与色彩………
这新生的、不惹尘埃的光泽与色彩,毫无疑问是最吸引人的目光的。
幽若的腰肢原本便柔软纤细,眼下坐在帅位上的身姿,更是曲线优美,一举一动不自觉间尽显妩媚。
徐福一眼不及闪躲,看了个实实在在,猛的把眼睛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