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毫不客气,对着徐福将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言中亦尽是失望。
在他看来,徐福不是赵人,自然不会顾及赵国,及其赵国百姓的生死存亡。
此时令大军滞留于此地,对赵国毫无帮助,再想便是,徐福无才统领大军与秦军作战,因而坚守不出。
司马尚说罢,徐福看了看帐下诸位将官,他们亦目光如炬盯着自己,其中情绪大多与司马尚一般,当然也有部分目光里,毫不掩饰的带着轻蔑和嘲讽。
司马尚一人之言,便是代表诸位将官的疑惑和不满。
徐福本不愿透露战策,眼下为防止人心离散,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此事,徐福思虑片刻后说道:“本将以为,司马尚将军说错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司马尚所说的,便是他们所想的,难不成这些人都错了?
幽若在偏帐听得心焦,不禁替徐福捏了一把汗,她十分清楚,徐福此言不仅没有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反而越发激怒了众将官,即便徐福没有与人相处的圆滑,难道也没有与人相处的智慧吗?
现在他似乎想要与这些隐忍着愤怒的将官们针锋相对,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众人质疑更甚,徐福不急不慢说道:“本将以为司马尚将军有三错,曲解本将停滞顾城之初衷,为其一;质疑本将隔岸观火,置滹沱河以南赵国国土于不顾,为其二;这其三,便是司马尚将军方才所言,我军南下的目的。”
徐福只言其错,却并未说明原因,司马尚并非莽撞之人,心知徐福有话未尽,只是沉默不语,然而帐下有心急鲁莽的将官耐不住问道:“我军南下便是为了守土卫国,主动出击何错之有!”
徐福正色严肃重申道:“错,守土卫国并非一腔孤勇,我军南下的目的,的确是守土卫国,却不似司马尚将军所言拱卫邯郸,我军南下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要战胜秦军,若是不能战胜秦军,守土卫国、拱卫邯郸,又从何说起?”
帐下众将官交头接耳议论片刻,有将官问道:“如此停滞不前,又如何战胜秦军?末将等愚钝,还请大将军明告我等。”
徐福抬手,示意帐下安静,而后从容说道:“现在,本将先回答司马尚将军的第一问,本将之所以选择将帅帐安置在顾城,不过是以帅帐为诱饵,引秦军放弃已经占据的城池,主动渡过滹沱河,如此我军之被动,便迎刃而解。”
司马尚不解说道:“末将以为,秦军大军渡过滹沱河向北,将压缩我军活动区域,如此似乎我军更为秦军掣肘,更加被动。”
徐福不卑不亢应道:“宜安、赤丽与肥下三城,皆在秦军兵锋之下,且相距不远,以秦军之力,在我军到来之前,便可一举拿下三城,为何独留肥下迟迟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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