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迁冷眼一横,有些不屑,赵嘉这般在他眼里都是惺惺作态,他若不是自己的王兄,说不是自己初登王位、还需要顾及朝中老臣的口水,早就将他杀了。
赵王迁冷冷说道:“”你说吧,莫要虚情假意的客套。
赵嘉又是一阵心寒,犹如被寒冬腊月的冰水泼了满头满脸,但赵王迁总是没有拦着他说话,这又让他觉得稍觉安慰。
“王上,臣请王上收回成命,继续令大将军扈辄领赵军主力坚守平阳。”
赵王听完一惊,又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嘉问:“王兄莫不是傻了吧,或者是别有用心?扈辄不来,谁来救寡人!王兄你是想想看着寡人被秦军俘去,自己好做赵王吧!”
赵嘉听完赵王迁的话,一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头破血流,也是吓得赵王迁一个激灵,他惊魂未定问道:“王兄这是何意啊?”
赵嘉沉默了片刻悲戚说道:“王上,臣答应过先王,绝无觊觎王位之心,此心天地可鉴。”
提起先王,赵王迁稍有平静,以前不在其位不知父王为难,现在他多多少少明白了者父王的苦心,于是他第一次与赵嘉妥协。
“好,寡人信你,切莫要撞死在寡人这大殿上,不然那些老不死的,还以为寡人迫害王兄呢,说你的事,寡人听着呢!”
赵嘉神情严肃说道:“臣启奏我王,邯郸虽然空虚但城防坚固,城内粮草充足,军械齐备,若能征发城中百姓,足以抵挡秦国十万大军,坚守月余不成问题,王上此时该召李牧大军回援,而不是召扈辄大军回援。”
赵王迁愣了愣说:“有区别吗,李牧距离那么远,寡人能坚持到他回来吗,扈辄这么近,为何不能召扈辄回援?”
赵嘉说:“王上召扈辄,扈辄慌张回援,势必在野外遭遇秦军,虽然扈辄也有十万赵军在手,但是正面能够与秦军对抗吗?”
“十万对十万,如何不能?”
赵王迁不解,他自幼被母后宠坏了,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更别提其它了,他的问题有些让赵嘉哭笑不得。
赵嘉无奈解释道:“我王少年,不免率真,且不说我军是东拼西凑凑所得十万大军,只说军械装备,也不如秦军一半之优良,况且扈辄于橑阳被桓崎打败,将帅之能亦不如秦军,赵军十万如何能正面挡得住秦军?”
此时赵嘉的心情难以言表,如此君王,若是再不听劝谏,赵国必亡。
所幸的是赵嘉似乎说服了赵王迁,赵王迁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想了片刻后问道:“那寡人不召回扈辄,他留在平阳何用?秦国大军可是在邯郸城下,而不是在平阳!”
赵嘉无力的说:“扈辄在平阳坚守,不至于一败涂地,也可以为赵国保存力量,等李牧大军由北方归来,再配合扈辄大军,两军一南一北,夹击邯郸城下的秦军,如此赵国才有必胜的把握。”
赵王迁在王座上翻了个身,显得精神一些,他眨了眨眼抬头想了想,赵嘉说的的确有道理,这才开口说道:“哦,如此说来寡人是弄巧成拙了,那寡人立刻给你再写一封信,让扈辄坚守平阳,如何?”
赵嘉喜出望外亦觉莫大安慰,赵王的表现重新给了他一些希望,他连忙叩首道:“我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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