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随了秦军一路,两军像是在进行一场赛跑,都想赶到对方的前面到达指定位置,赵军动向,秦军也是了如指掌。
桓崎领军向南行进,秦军当中也有不少将官产生许多疑问,桓崎骑马行在中军,左右围绕数名裨将,路途遥远颠簸,又无所事事,七嘴八舌开始闲谈起来。
有裨将忧虑的对桓崎说:“我军因延误时机,又更改目标,因此被赵军获悉动向一路尾随,已经丧失突袭的优势,如此在敌军的眼皮底下行动,恐怕无法出其不意。”
桓崎端坐马上镇定自若说道:“不怕赵军尾随,只怕赵军坚守不战,赵军统帅为扈辄,此人在橑阳中了我引蛇出洞的计谋,想必是不好再引他出来了。”
裨将问:“大将军可有对策?”
桓崎看了看东面说:“漳水两岸一马平川,漳水便成为唯一的险要,谁先占据漳水沿岸,谁就掌握战场的主动,漳水决定是两军胜负的关键。”
裨将不解问:“如此看来,赵军似乎要比我军更加具备优势,这漳水在赵国境内,赵国士卒熟悉地形,恐怕会比我军更早一步到达漳水,若是赵军率先在漳水南岸修筑防御工事,那么我军渡河恐怕要大为吃力,如此我军该星夜兼程,抢在赵军赶到之前渡河,才能避免更大伤亡。”
桓崎笑说:“不急,我军远道而来携带众多辎重,势必没有在本土作战的赵军行动迅速,但诸位也莫忘了,我秦军数倍于敌,进攻的主动权在我们这里,本将正是要利用赵国要沿河阻击我军的心理,来制定战时作战的策略。”
“我等还是忐忑,不若大将军说的明白些?”裨将问。
桓崎微微一笑轻松说道:“简单,他若坚守不出,那我便抄了他的后路。”
桓崎的保守,在众裨将看来是太过谨慎了,这并非秦军一贯的风格。
“何必抄后路,即便赵军坚守不出,赵军主力已在上党被我军击溃,如今拼凑急急忙忙十万赵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二十万秦军对敌,正面即可碾压赵军了。”
桓崎笑着说:“越是到关键时刻,越不能麻痹大意,诸位也不要忘记我秦国当年的耻辱,当年秦军五十万大军对阵五万魏国武卒,依然被吴起打的丢盔卸甲、落荒而逃,那可是十倍于敌,诸如此类,古往今来以少胜多数不胜数。”
裨将不愤反驳:“秦国今非昔比,秦军也今非昔比!”
桓崎不气,心平气和说:“这天下历来的霸主,哪一个不是由弱小到强大?又有哪一个不是由强大到弱小,你说,他们既然成为了霸主,为何还会重新变得弱小?”
裨将无言,自然明白。
桓崎继续说:“我军已然决定让出漳水有利位置,凭借漳水,赵军可轻易阻击我军,况且赵国民风彪悍,赵军也并非乌合之众,否则我秦国多次进攻也不会收效甚微了,如此还是谨慎一些更好。”
“如大将军所说,漳水是赵军的唯一凭仗,赵军必定严守漳水,我军若是不能快速渡河,如何能抄赵军后路?”
“你若是再问,本将可要把你当做赵军的细作了!”
桓崎脸色忽然一变,故意吓唬那裨将,那裨将害怕,连忙解释道:“大将军在上,末将是土生土长的秦国人,凭借着军功一步一步到现在的位置,您可不能冤枉末将呀!”
裨将认真了,桓崎哈哈大笑说:“到时你便知道本将如何来抄赵军的后路了,现在嘛,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大军该去何处?”裨将问:“这总可以说吧,也好让末将等心中有底。”
桓崎说:“大军开赴邺城,我军即将在邺城与赵军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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