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只是想博取怜惜，保住性命和荣华富贵，他可不敢说帝卿的不是。
“……妒夫，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他这人讨厌得很……”
马背后面传来碎碎念。
丰儿连忙去拽柳宛然的袖子。
柳宛然不悦道：“谁在那藏头露尾听墙角呢？信不信……”
柳宛然的话卡住了，神情凝滞。
楚摇光看着她，笑眯眯的：“信不信什么？”
“没、没什么，”柳宛然垂首，“见过三皇女殿下。”
丰儿的脸刷一下白了，身子抖成了筛子：“民、民男见过三皇女殿下。”
“怎么不继续说了？”楚摇光笑意不减，但却透着冰冷之意，“妄议我皇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柳宛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草民知错，三殿下恕罪。”
好家伙，这下子，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过来了。
真是够丢人的。
楚摇光面色不变：“这罪可轮不到我来恕，你的言语，我会如实告知给母皇和皇兄，好自为之吧。”
就算她和楚宁心关系一般，但这人实在嘴贱，再加上她们毕竟同属皇室，她自然不会听之任之。
告诉皇帝陛下，那怎么得了。
柳宛然慌了神，膝行几步，一把抱住楚摇光的腿。
楚摇光一下子炸了毛：“放开我。”
他爹的这么多人看着呢，被当众抱大腿，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柳宛然没听，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我愿意为殿下效力，请殿下千万宽恕我一回。”
这是明晃晃的投诚了。
楚摇光忍无可忍，一脚踹开柳宛然：“你他爹听不见吗你给我放开！”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柳宛然脸色也不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踹开，颜面尽失，心中自然十分不好受。
但她这些不好受自然不能向楚摇光发作，反而还得扯出一张笑脸来，眼巴巴地盯着楚摇光瞧。
“我不需要，你还是想想法子，在我母皇跟前使力吧。”楚摇光翻身上马，看了一下狼狈不堪的的柳宛然和趴在地上装晕的丰儿，又冷漠地收回视线，驱马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丰儿倒是个聪明人。
对于柳宛然的投诚，楚摇光自然不可能完全不心动。
但她有自己的思量。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多人瞧着，有心人一查，这投诚便无所遁形了，若被楚弈知晓，那事情就大发了。
最重要的是，柳宛然这人根本不靠谱，一看就知道是个疯狂扯人后腿的猪队友，说不得她没出什么力呢，自己就要替她擦屁股。
而且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到处都是把柄的墙头草，谁收这样的手下，纯纯给自己找一个立场不坚定的间谍。
找楚宝琪都比找这玩意儿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