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可以预见,未来闵修和星娘,将会赚尽京城纨绔子弟的钱财。
闵修点头称是,将七八个箱子打开,黄灿灿一片,清月觉得整个天空都黄了起来。
“黄金万两,折剩下的利息我找了些珠宝之类的东西,你看看对不对的上。”小九笑着看向锦言。
锦言皱眉,“你欠的不是我的银子,而是东厂的银子。”当初的那黄金万两,他就没打算让闵小九还。
闵修一脸正色,“这我不管,我是从你手中拿走的银子,自然是要还给你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万两黄金是宋锦言的体己钱,又不是动的东厂公账上的银钱。
清月的脑子一阵换算,然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目,万两黄金,那就是六百多斤的黄金啊!
她好像变成了富户!
锦言看闵修十分固执,便道,“你将来怕是要开赌坊,没银子可开不起来。当初借给你,我就没打算要回来。”
“宋大人可真是瞧不上我,你以为我就这些银子?早在听闻你被贬应天府的时候我就想着还你了,可你也知道我身家多的数不过来,花了好久才理清楚的,这些于我不过十之一二,就是理清这些东西,太费我时间了。”
闵修没说错,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整理钱财,足足忙了两个月。
清月心说,谁能想到眼前这个面容不起眼,衣着打扮更是破旧寻常的人是个富户呢。
只是她也明白了星娘为何后面不再执着于送自己那一千两银子了,和这些黄金比起来,那些银子实在是不值一提。
锦言都被闵修的豪横给惊呆了,他知道闵修有银钱,但没想到有这么多啊!
闵修笑着道,“东西送到了,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是赶紧赶回去罢!星娘还等着我呢。”说完翻身上马,飞奔出了胡同。
清月心说这连口水都没喝呢。
就这样走了?
留下六百两黄金和一个空荡荡的马车。
三人找了一个不用的房间,将这些金子收了起来,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等到收拾好这一切,便又有客来。
张君宪和德宝是一起来的,锦言看着这奇异的组合,两队人马出现在他们家门口,心中感叹,这东厂和内阁的关系能好的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德宝率先开口,笑的牙花子都能看到了,从马上下来,“干爹,我来给您送陛下赏赐的东西了。”
锦言心说陛下没说要赏什么东西啊!只说了要给清月一身成婚穿的衣衫。
张君宪在内心感叹,宋锦言找的这个接任者是个在外人面前稳重,家人面前跳脱的性子,不大好,他以后得管束起来。
锦言笑笑,先将张君宪迎了进去,“张大人路上辛苦,先请进来喝杯茶水。”
其实张君宪前两日便到了应天府,只不过一直在忙,今日才抽了空过来,谁知道竟然和东厂的人撞上了。
搞得像是商量好的一般。
德宝也不生气,只跟在张君宪身后也进了院子,口中问道,“干爹为何不先请我进去?”
锦言温声解释,“张大人是从一品,东厂督公是正三品,按官职大小排的。”
德宝一边指挥人将东西抬进来,一边道,“东厂权利也不小的。”内阁可以帮着皇帝治理朝政,可东厂却是有权抓人拿人,什么都管的。
看德宝不服,锦言无奈,“你去找清月,将东西给她,我与张大人有事商谈。”张君宪都亲自上门了,肯定有事了。
德宝高兴的应下,也不管他们。
锦言请张君宪进了正厅说话,张君宪面色冷淡,说了没几句就开始训斥锦言,说的和他在信上写的也差不多,一直到锦言问他渴不渴的时候,张君宪才停了下来。
好像确实有些渴了,锦言泡茶的手艺不错,那就喝一些。
喝完一盏茶,张君宪这才扯到了正题,关于应天府的田地改制。
杭州府的田地改制已经颇有成效,所以张君宪就又来了应天府,他身为内阁首辅,这样大的事情,总是要过来瞧瞧。
毕竟应天府对大明来说是重要地方。
两个人商讨了许久,锦言突然问道,“张大人这次出门怎么带了张夫人?”
张君宪掐着胡子,“我这不是怕再和杭州城一样,他们给我塞人,有夫人在,帮我挡挡。”反正就连陛下都知道他惧内,这可是个好由头。
就是可怜了他儿子,今年的春闱没了亲娘照顾。
锦言听此,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