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伤大雅,余母也懒得管,这孩子从小除了偶尔会跟人无伤大雅的打架,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最多被训斥了一些而已。
她懒得管她,只瞌睡也惊着睡不下,她起身从床上下来,看着余父仍是睡得香,她把被单帮他盖好,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余望舒不敢在客厅呆着,她怕余母质问她,她躲在房间半天不敢出去,余母独自在客厅追起最近看的电视剧。
余望舒趴在门缝处观察着余母的一举一动,正在她像个间谍般刺探军情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慌张关上门,从裤兜里忙乱拿出手机。
指尖乱点的按下接听键,她缩着腰背朝床边走去,坐在床沿上压低声音说话:“喂,良衍!”
电话里传来迟良衍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你在忙什么,晚上有几个同学说去玩剧本杀,你有时间一起吗?”
余望舒没有心情去弄那些,她沉着声音婉拒:“晚上,我爸妈让我陪他们去逛超市,下次吧。”
迟良衍失落,他想把余望舒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没想到她拒绝了,他委屈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不愿意见我的朋友?”
余望舒抓抓脑袋,自己的计划还未成功,这个迟良衍又来跟自己闹,谈恋爱真是麻烦,余望舒心里想着。
“不是,我真的是要陪爸妈,这样,你们先玩,等晚点我来找你。”
余望舒心里感慨,以往她和迟弦笙在一起时,他就爱粘着自己,自己像个男生一样哄着他。没想到如今还是这样,不过,也是,如果男生不是恋爱脑,这恋爱确实谈得没意思,要是像赵灵泽那样的,确实余望舒不喜欢。
“你不许骗我,你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在一起时,你那情话哄得人找不到北。一旦分开,我不仅找不到北,我是压根找不到你,你就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粘人吗?”
余望舒忍不住笑出声来,关于迟良衍的吐槽,她觉得有趣。
“好、好、我粘着你好吧,我现在还有事,不跟你闲聊,爱你!”
余望舒匆匆挂断电话,迟良衍埋怨的看着手机,嘴角却不自觉上扬,这个女生的若即若离,嘴甜心狠确实让自己上头,也只有这样的女生让他毫无办法。
余望舒挂掉电话长吁一口气,她轻脚轻手走到门口趴在门缝继续观察余母。
她还在嗑瓜子看电视,余望舒退回房间,父母什么时候出门,她只有等他们不在家,才敢再去他们房间,余望舒坐在床沿摇着两只脚不耐烦等着。
实在无聊,她拿出手机打上两把游戏,又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观察外面情况。
如此循环到下午四五点钟左右,余父也醒了,余母说出去散散步,走几圈刚好回家做晚饭,余父生场病,让俩人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
余望舒在门缝里终于看到余父余母出了门,她放心大胆的走出房间。
为了防止他们中途折返,她把大门给反锁,心脏跳得怦怦作响,溜进余母房间,从小到大估计就这件事是她干过最出格的事。
她嘴里吐出几口气息,顺顺心口,定在衣柜抽屉处,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准备打开抽屉。
“当当当”的弹珠掉地上的声音传出来,余望舒手里的钥匙掉落地上,她惊得颤抖着手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钥匙。
她心口起伏不定的颤着手,对着钥匙口插了半天才插进去,她轻轻一拧抽屉被打开。她在里面一通翻找,红色本本应入眼帘,她翻开房本,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父母果然把那套小居室写在自己名下,她又欣喜又紧张,埋着头又一翻寻找,把购房合同发票等全部搜出来。
她把需要的资料全部弄齐全,锁好抽屉,从房间里慌乱出去。
她害怕夜长梦多,把这些资料放在双肩背包里,飞快的逃离这个家里。
直到回到自己独居的房子里,她才惊魂未定的给余母发信息说自己晚上有事不在家里吃晚饭。
她回到家后整个人还处在慌张中,只是总算迈出第一步,心里又激动又害怕,也不知要面临什么后果,反正自己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