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余母主动洗碗,以往余父的活,母女俩全给承包。
趁着余母洗碗,余父上卫生间的空档,余望舒偷偷溜进余母房间。
她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在屋里翻箱倒柜,床头柜的抽屉里被她拉开,双手在里面一翻拨弄。
翻找一阵什么收获也没有,她又朝角落里的化妆柜抽屉里翻找,里面堆满杂物,还是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最后,她走到贴墙衣柜抽屉里,她拉了几下,怎么也拉不开,看来就在这里面了。她在各个角落里寻找,也找不到开抽屉的钥匙。
在她一顿忙活时,“吱”的开门声吓得她赶紧关好衣柜门,她手背着身后,笑得难堪看着进来的余母。
余母上下打量她一番,疑惑问道:“你鬼鬼祟祟跑我们房间做什么?”
“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脏衣服……我洗衣服……”
余望舒扯着唇笑,从余母身边小心翼翼溜出去,余母好奇看着她的背影:“这是懂事了,还是干什么亏心事,体贴得过分了。”
余望舒躲回自己的房间,刚才屋里找个遍也没找到钥匙,母亲一定给藏起来了。余望舒心里想着,母亲平时习惯性的拿着一串钥匙放在身上,应该在她身上。
余望舒一通分析,她在房间待一阵,偷偷将房门打开一点缝隙,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父母一举一动。
午后有些慵懒,余父和余母相继走进房间准备午睡一会儿,余父喝上一口茶对余母说话。
“老婆,你说,我这病到底怎么回事,手术也做了,养了也这么久,腹部还是会疼,偶尔也咳嗽。舒儿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吗,每天还非得给我说吃什么维生素,这也吃了一大把也没见抵抗力增强。”
余母搀扶这余父替他拍拍背,余父轻咳几声,余母安慰道:“再小的毛病做了手术,哪里那么好恢复。检验报告一直也没看到,你说舒儿也是神经大条,这种东西,她一直说放在人家良衍那里,又想不起来拿回来。你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多找两个医生看看。”
“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每天知道回家就是好事了,小时候经常跟小伙伴玩得天黑也不知回家的人,你指望她细致。”
余父余母讨论着走进房间,余望舒听着父母的疑惑辛酸起来,她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把余父的药全部放在维生素的瓶子里,故意骗他们说是增强抵抗力的药。
余父手术后身体远不如从前,他心里开始疑惑,余望舒也不知这件事她还能瞒多久。
她关上房门,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世间百态,生离死别总是无情的交替。
难过一阵,余望舒轻拭面上清泪,静静等待半个小时左右。她轻手轻脚溜进余父余母的房间,她小心打开房门,透着门缝看到睡得香甜的父母。
她大着胆子打开房门,佝偻着腰背轻踮着脚步一点点靠近余母睡觉的方向。
她凑近余母身边,小心翼翼拉开被单,钥匙果然在余母身上,她轻轻拿开余母的手,在余母腰带上别着那串钥匙里寻找。
“大门钥匙、房门钥匙、茶馆的钥匙、这个……”
余望舒根据记忆回忆起每把钥匙的归属,最终看到一把小巧的钥匙应该是衣柜抽屉的钥匙。
她谨慎的轻轻解开那把钥匙,她将钥匙捏在手心,刚准备起身离开,余母翻动一下,睡眼朦胧睁开。
“啊……”
余母被余望舒惊醒,她下意识的尖叫一声,余望舒吓得立起身子退到衣柜门上。
“你个死孩子,大中午跑来吓人,你没事不知去午睡一会儿……”
“我……我……我来给你盖被子……”
余望舒说着把被单拉扯着给余母盖上,余母惊奇望着余望舒,她今天太反常了。
“你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奇奇怪怪的?”
“没……没有……”
余望舒结巴说着“嗖”的一下溜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余母,这孩子最近总是古怪,余母心里疑惑,又想不出余望舒到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她一想着余望舒就是再怎样,从小不吃亏的性格,想必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可能就是在外闯了什么祸不敢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