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执意要成,为娘也不会拦。”德裕太妃改口道。
陆瑧之手搁案桌,转眸看向棺木道:“继续,成亲。”抬手对上官剑道,“剑儿,门打开,让他们一同见证本王大婚之喜!”
正房大门终于打开。
一开,尹傅欢带着樱珠跨了进来。
“谁死了,”尹傅欢揪住陆瑧之,“谁死了?!”
樱珠一时忍不住伏在尹傅欢肩头呜呜哭起来……
陆瑧之狠厉把尹傅欢的手一甩,扭断男人的手骨!
尹桐儿没了,他谁也不想理:“剑儿。”
上官剑立刻走过来扶住陆瑧之:“干爹。”
陆瑧之抬手往堂下对武帝道:“皇兄,请上座。”
喜婆战战兢兢扶着尹桐儿的棺材,颤道:“今夜是咱们燕国摄政王爷与镇远虢眉大将军的成婚——”
陆瑧之抬起手:“等等。”
喜婆立马住了嘴。
“杏儿…”陆瑧之喊了一声。
杏树在外台阶下领着府里的丫头子们哭,听到九爷喊,立刻抹泪跑上来,哭道:“主子。”
“去,把本王的新郎服拿来。”
“剑儿扶干爹去更衣。”
直到上官剑扶着九爷离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房外那些跪拜的官员又哭又小声议论,这九爷究竟还要做什么。
这眼看着过了三更天,乌云闷沉。
再次见到九爷时,他已穿了一身新郎官的喜服出来。
顿时都明白了。
喜婆笑道:“一拜天地,天长地久——”
陆瑧之俯首看向棺椁,朝外一拜——
百官伏首,皆不敢抬头。
喜婆再道:“二拜高堂,四季安康——”
四季安康,周元总听得捏了一把汗,却看九爷并没有发作而是转身摸了棺椁,朝高堂下武帝和太妃鞠了一躬。
喜婆继续道:“三来夫妻对拜,百年恩爱!”
陆瑧之再转身,抚着棺椁,沉声低语:“桐儿,九哥同你,夫妻对拜。”
说罢对着棺椁深深一鞠——
“礼成——!”喜婆话音刚落。
外头那些伏拜的官员们,齐齐一声:“吾等恭贺摄政王爷、摄政王妃大婚!”
……
当夜陆瑧之不顾周元总阻拦,领二十万大军向北边大禹国进发,武帝急急去牢中放出了秦王,却发现,秦王被陆瑧之锁住了琵琶骨,已是废人一个。
正要带走秦王时,发现了朝廷罪人宁王,那个见不得光的、得了一身怪病、在朝廷下令抄斩后跑了的皇弟。
“你还活着!”武帝道。
“皇兄,别来无恙啊。”阿蛮克道。
“谁是你皇兄,寡人姓陆,你姓甚?”武帝正话间,樱珠也来到地牢,后随着尹傅欢。
“漱儿…”宁王喊了一声。
武帝皱起眉头,对宁王道:“你喊她什么?”
樱珠挽着尹傅欢道:“皇叔,晚辈,是当年的十公主呐。”
“毓真??”宁王惊恐喊道。
“是呐,承蒙皇叔在滇国时,把晚辈泡在水牢里鞭策,晚辈,铭记于心呐。”
武帝道:“你和寡人的女儿有何关系,为何称她漱儿?”
樱珠喊道:“皇叔要我做他夫人。”
“夫人?”武帝把阿蛮克上下打量一番,“朝廷重犯,逃至滇国,还想坑害寡人的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