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声咳嗦,齐国强却如同吸了大烟一般精神抖擞:
“嗯呵,跑题了啊!
我们今晚是来研究投资亁贝县的。
这样,小赵!你签订了投资协议,我就放你走!”
这一声咳嗦肯定是山羊胡师爷这老小子干的,本来两位县领导已经心生妥协,现在看来是功亏一篑了。
赵剑强哂笑一声,道:
“看来,这个资不投还不行了?
武书记!
不过投资得晚上一阵子,因为目前的紧要任务是狙杀贵结集团融资,防止萌新和柳氏沦为外资的猎物。”
齐国强不怀好意地笑道: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和我的女儿结婚,我也能放你走!否则一切免谈!”
武德立当即错愕,怎么画风突变?这是要抢姑爷子?好你个老齐,打着我的牌子,你老小子干私活!
武德立目瞪口呆的时候,赵剑强嘿然:
“嘿,老齐!你这是算计好的!
你知道有柳寒烟在侧,和齐韵辉结婚是不可能的。”
柳寒烟深情地望了赵剑强一眼。
她知道这才刚开始,一个成功的年轻的男人就像神仙的宝贝,人人都想得而有之,现在就看宝贝心意属谁。
包厢内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赵剑强握紧了柳寒烟的手,两人都明白,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架在脖子上了。
齐国强、武德立和赵剑强都默默地抽烟,柳寒烟则有些厌烦地挥手扇着烟气。
齐国强是摆明了立场,你赵剑强得二选一。
武德立是一心观望,你赵剑强选择齐韵辉,我没什么损失,你来亁贝县投资,我获利,求之不得。
所以武德立安心做起了渔翁,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一老一少鹬蚌相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谁也不说话,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这时包厢的门打开了,山羊胡师爷出现在了那里:
“其实你还有第三种选择,就是把你扣在知节县!”
这话明显是针对赵剑强说的,而且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这是犯法!”柳寒烟拍案而起。
山羊胡师爷走到赵剑强近前:
“我犯不犯法你们说了不算。
但是你们作为嫌疑人,在调查取证期间,你们不得离开知节县。”
“你没有证据!”柳寒烟真的生气了,想不到碰到了官场无赖。
“我是没有证据,但作为嫌犯,小赵有配合调查的义务。
在调查取证期间,我可以让他在局子里蹲一阵子!
在知节县,我这张老脸豁出去,还能做得到。”
山羊胡师爷的眼睛阴恻恻地盯着柳寒烟。
看来这一局让山羊胡师爷是扳定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事急从权,先应承下来再说。
“把投资合同拿来!”
既然你们都合计好了,我只好钻笼子了。
……
本来想走出来游玩几天,放松放松心情,却不想弄得身心俱疲。
已经深夜了,按预先的行程,这个点应该回到家里,洗漱过躺在床上睡下了,可现在依然飘在路上。
车子刚刚出了亁贝县界口,柳寒烟忽然说道:
“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夜很静,路上只有这一辆车碾压路面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不过从远处却传来油锯切割树木发出的刺耳声音。
“有人盗伐?”这是赵剑强的第一反应。
随着车子越来越近,终于看清国道上横七竖八摆放着被放倒的树木。
“怎么可能?这是公路防风林带!谁这么大胆子?”柳寒烟吃惊地说道。
随着车灯打过去,公路两侧都光秃秃的,很远很远都没有遮挡物。
这么大面积的林木盗伐确实让人想不到,因为只有盗伐才会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个有能耐的爹什么做不到?”
赵剑强可不认为这是偶然事件,一定是有预谋的,有人想阻止他回到安水市。
“你是说闵贵杰做的?”
柳寒烟马上想到了赵剑强说的是谁,
“那我们走小路,往回绕!”
“不用想了!这儿都堵了,别的地方也能堵。”
想不到闵贵杰把当初赵剑强用忙牛阵堵杰瑞运输野猪的方法用到了这里。
“这是国道他怎么能说堵就堵?”柳寒烟依然不信,因为这是违法。
“你可以下去问问!”
劝说是对于心焦的人是没有用的,只能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