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妻子叶桂兰咆哮着。
“我一个月一万块钱的工资,怎么没法过了?”赵剑强不明白,在这个不算发达的城市一万块钱的工资不少了。
叶桂兰满脸的冷笑:
“哼哼!笑脸给多了,惯的都是毛病!太好说话,总以为是个没脾气的傻子。
人长的丑,还不会说话,你上厕所拉屎不带纸,你得多自信呐?!
一万块钱算个屁!”
说罢妻子叶桂兰摔门而去。
两年的婚姻结束了,赵剑强收起惆怅的心暗暗发誓:
如果爱情不能让你称心如意,那就让金钱带你风生水起!
回想离婚的导火索还得从一场拍卖会说起……
金钱、美女、权势是每一个踏入社会的男人毕生追求的目标,在大众的眼里拥有了这些也是身份的象征。
道德清高的人也许认为这样的人过于肤浅庸俗,但生活在俗世的人谁又能逃出这样的庸俗?
别的男人是不是这样想,赵剑强不知道,但作为刚刚大学毕业两年的他已是安水市一家信托投资公司的老总。
他很知足,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借了同村的一个远房舅舅的光。
那年赵剑强大学刚刚毕业,就业让工作经历小白的他压力山大,没办法,母亲就去找了曾经同村的远房舅。
远房舅丝毫没犹豫,告诉他三天后出任安水市信托投资公司总经理。
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差些把赵剑强砸晕。工作稳定,工资保靠,还是老总,春风得意自然有美女登堂入室。
昨天晚上赵剑强就接到公司老板的电话,让他去省会左稻市参加一场竞拍活动,竞标价格500万。
对于公司老板的话赵剑强自然言听计从,早早的带着会计、出纳打车来到左稻市腾飞拍卖公司等候。
说来可笑,公司旗下还真有两台过百万的世界名车,听说其中有一台车的价值甚至接近200万,可是这两台车,赵剑强只有听说的份。
因为有一台车听说是安水市里在用,具体是谁也不知道;另一台据消息称是省里在用,具体是什么情况,不清楚,也没地方问。
叮——
拍卖行的拍卖铃声打断了赵剑强的思绪,拍卖师一件一件介绍着今日的拍品。
有清朝王爷用过的夜壶,宋朝公主戴过的胸围子,战国时期的刀币等等,最后一件则是一幅书画作品。
而那幅书画作品正是赵剑强要全力拍下来的。
赵剑强不知道这幅书画作品的竞拍者多不多,但是老板告诉他竞拍价格是500万。
也不知道这500万是把画作买下来,还是竞价到500万,所以他听完介绍有些紧张,心里有些没底。
万一被别人抢先,就没有完成老板的任务,可咋办?万一别的竞拍者高于这个价格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加价?没有预案呐!
随着别的拍品被一件件拍走,就剩下那幅书画作品了,赵剑强手心里也沁满了汗水,终于要轮到自己上阵搏杀了。
“今天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幅书画作品。”
随着拍卖师的手势,两个礼仪小姐慢慢的展开了那幅书画。
呜啊,现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赵剑强也集中精力观看那幅书画,通过场内竞拍人员的惊叹声本以为是宋明清时期的经典作品,但是这幅画怎么看也不像那个时期的作品。
中国画讲究的是工笔,线条流畅清晰,可这幅画作像是西洋的油墨画,而且感觉更像是涂鸦之作。
“这副画是当代知名画家宋柞岗的呕心之作,画作历时一年方作就……”拍卖师极力地推荐、介绍着画作。
这样的画作值500万?我看十块钱买来都是大头!用来擦屁股都嫌硌得慌,老板是不是犯傻?
再说这姓宋的画家是谁?根本就没听说过。
赵剑强心里嘀咕着,周围也响起嗡嗡声:
这样的画作也能上拍卖行?
是不是在画布上抹吧抹吧就能拿到这儿拍卖?
赵剑强心里的想法也被现场的竞拍者认同。
不管竞拍者认不认同,拍卖师还是喊出了起拍价格:
“十万五千元!
每次竞价为5000元。”
呜啊!周围又是一阵惊呼。
就这还有人跟着竞拍?不要被啪啪的打脸!赵剑强如是想。
但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十五万!”
举牌子的是8号竞拍者,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有些清瘦。
赵剑强皱了皱眉,这老小子是不是有病?钱多烧的?
“赵总,咱们也得跟着竞买啊!”
见赵剑强迟迟没有动静,带着厚厚眼睛片的会计老张阿姨轻声提醒。
老张阿姨其实并不老,三十多岁。
圆乎乎的脸,一头卷发,配上圆圆的黑眼镜框,长的再黑些,就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
这幅涂鸦画若是拍下来,岂不是沦为全场的笑柄?我自己随手画两笔都比这个强!
“我是公司总经理!”赵剑强明显不愿意被人强迫。
“这,你!啧!”老张阿姨一脸的愤懑。
这时,老张阿姨身侧的出纳费姐猫着腰握着手机小跑着出了拍卖厅。
“有没有竞价的?”拍卖师举起拍卖锤控了五六秒钟,说到:
“十五万一次!”
间隔十余秒“十五万二次,十五万三次!”
正当拍卖锤落下的时刻,费出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