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拿过红色药丸递给了冬雪,她赶紧一口就吞了下去。
不一会,她剧烈的腹痛就停止了,院子里只剩下陶建仍旧在嚎叫着,但是他已经不翻滚了,因为他滚不动了,身子痛苦地扭曲着抱成了一团。
李沐妍看了一眼冬雪,经历了刚才那场生死相搏的拼杀,她的衣服又脏又破。
李沐妍叹了口气,“冬雪,好歹我们主仆一场,你和别人陷害我,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的命就交给老天爷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朝着王、李两位嬷嬷挥挥手,两人会意,抬了冬雪就朝大门口走去。
冬雪被抬走后,李沐妍又看了看蜷成一只虾米的陶建,“表少爷,你放心吧,你吃下的这颗不是毒药,你死不了!”
“真的吗?”垂死挣扎的陶建如同忘记了痛苦一般,惊喜地吼叫出声,“我不会死了!”
李沐妍点点头,“不会死。红的和黑的都是解药,只不过黑的解药有副作用,这种程度的腹痛你会每个月享受到一次,但是痛归痛,于小命无碍!”
陶建一想到这种极致的痛苦,眼中的光采立即减去了七分。
李沐妍接着说:“你看清楚了吧,冬雪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她,你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她先是背叛了你,把你们的计划对我和盘托出,使我们设了个局,轻轻松松就把你抓住了。刚才,在得知只有一颗解药的时候,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宁愿你去死。居然像疯狗一样把你的脸上咬下一块肉来。唉……”
说到这儿,王、李两位嬷嬷回来了,李沐妍又对着她俩招招手,两个人又抬起陶建往大门口走去。
院子里只剩下了主仆三人,春花望望李沐妍,又望望秋月,突然问道:“你们说,这陶建会放过冬雪吗?”
李沐妍笑道:“他即使忘记了今天冬雪为了抢解药是怎么对付他的,可是他那脸上少掉的一块肉,以及那每月一次让他生不如死的腹痛,都会一次次地提醒他,是冬雪把他害成这样的。”
春花又挠了挠头,呆呆地傻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小姐,可是,虽说是冬雪跟他抢解药才把他害成这样,可是这局不是咱们设的吗?他为什么不恨咱们?”
李沐妍站起身来,走到春花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因为他跟咱们不是一个级别,他恨不起。咱们小使一个手段,就能把他弄成这样,他有胆量恨咱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他只要不想死,就不敢真的恨咱们。恨这个东西,也是要门当户对的!”
春花用力地点头,“小姐,我懂了。就像一只兔子恨一只老虎,想对付老虎,最后只能被老虎吃掉!”
李沐妍赞赏地再次摸摸她的头,“聪明,这就叫做自不量力!” 这边陶建和冬雪的戏刚唱罢,那边陶氏和吴凉的戏又要上演了。
春花一看见陶氏出府,就赶紧跑过来向李沐妍报告,“小姐,毒蛇已经出洞了!”
随即,李沐妍一行的马车便远远地跟在了陶氏的马车后边。
为了不引起陶氏的注意,她们特意没用相府的马车,而是从外面租用了一辆马车。
陶氏的马车停在西城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她下了车,前后张望了下,才慢慢拐进一条巷子。
往巷子里走了一段路,在一处两进的院门口停下。
院门开着,显然吴凉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