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皓溢正在这时候推门而入,把孙长青的一席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盯着孙长青手里的那个小瓷瓶,心里嘀咕:“这药莫不就是表妹给慕景衡的?”
他立即打蛇随棍上,“王爷,你不妨说说你这位故人的情况,万一和孙院正说的那位神医偏雀有什么关联呢!”
慕景衡看看宋皓溢,目光微有深意,说道:“一位年轻的姑娘。”
宋皓溢心中一喜,知道这姑娘肯定就是自家表妹了。倒是孙长青愣了一下,六王爷的身边可是从没出现过什么姑娘的。
此刻三人脑中的这位姑娘,正坐在自己屋子里听春花和秋月汇报今天舒雅院那边发生的事情。
春花说:“好家伙,陶建那一家带了一帮班底过来,锣鼓齐鸣,放声歌唱,可惜那小词小曲只唱了几句,不然绝对够味儿!你想呀,就那一群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人,编出来的词曲,啧啧啧,一定,一定非常够味儿!”她咽了两次口水,满脸向往。
秋月说:“王大狗那边派去保护吴凉的人捎口信来说,陶氏答应吴凉,把她名下一处宅子的房契给他,他俩约在五天后去那宅子里边见面。……”
李沐妍点点头,“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陶建那边,今天交了钱,明天应该能放人了。表哥说这小子竟然敢算计我,出狱前必须往死里打一顿。等他来府里取解药时,咱们把冬雪放出府。”
春花不高兴了,“小姐,冬雪和他合谋害你,你这么简单就放了她?”
李沐妍叹口气,“她与陶建之间的恩怨,还得他们自己解决。这事吧,呵呵,咱们也是等着看戏就好了!”
宋皓溢果然没有食言,在陶建出狱之前,结结实实给他打了个皮开肉绽。
宋皓溢关照行刑的兵士,“命根子不要打,那东西人家花钱保了。其他地方吧,就不要放过了,但是记住不要出人命!”
都是专业行刑的,一听老大的意思,就明白了,所以等陶建父母来领陶建出狱时,陶建满身是血、皮开肉绽。
陶建娘哭得跟杀猪的一样,狱卒骂道:“再嚎,再嚎,老子就让他死在里头。”
陶建娘吓得立刻闭嘴。狱卒这才又说道:“大婶,从咱们这出去的,这都叫作轻伤,回去养个几天就好了。”
陶建被用一张门板抬着回了家,在家养了十天,伤好得差不多了,想到今天是去相府拿解药的日子,巴巴地赶来了相府。
他带了个大檐帽子,帽沿扣得低低的,不让人看见他的脸。
十天前被当作采花贼从这里被抓走的,现在又没皮没脸地回来,陶建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一到大门口,护院张三就迎了过来,“哎哟,表少爷,放出来啦,听说现在采花贼进去都要受宫刑,你二兄弟还在吧?” 这时候,守卫的王二,李四也跑了过来,大声喊道:“表少爷,干嘛呢,戴个帽子老子就不认识你啦?”
说着,王二一把扯掉陶建的帽子。
李四“嘿嘿”笑了两声:“表少爷,给老子摸摸,家伙什还在不在了?”
陶建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说:“在!在!”
他一口气跑到明月院,才刚进院子,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哎吆!肚子痛!痛死了!”
陶建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嘶声大叫。
李沐妍坐在院子里,对着春花说到:“把冬雪带过来!”
不一会,王、李两位嬷嬷就拖着冬雪进入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