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偌大的礼堂随着许仙的这句话陷入了难安的寂静,哪怕是林朝英和林秋痕,此时都一脸怪异地看着许仙。
唯有李莫愁二话不说拔剑出鞘,“锵啷”一声中化作蓝影斩向负心人。
“施主如此手段,未免有些下作了!”天龙寺的高僧面庞涨红,单掌竖在胸口颤抖,右手捻动着佛珠的速度奇快,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难不成六扇门捕快办案都是言语污蔑,凭着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得来的由头治罪?老僧不服!”
“不服兜着!”
许仙的目光随着李莫愁的剑法黏在她身上,一时间竟有一种行走在海边的波澜壮阔的感觉,哪怕听到黄衣僧的话,也只是嗤笑道:“安心,等查出了‘真相’,我会给陆家庄证明的。”
此子当真无耻!
众人的心中不免浮上了这六个字,眼神各异地盯着认真学习剑法的许仙。
江湖不小,但江湖上的资源都是有份的,如今许仙的脏水已经泼在了陆家庄身上,对于那些被陆家庄崛起侵占了利益的势力来讲,这事儿不需要证据,即便真的需要,他们也能“帮”陆家庄搞出来证据!
毕竟陆家庄只是一个无根浮萍,靠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天龙寺崛起,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能够祈求的,也不过是和天龙寺关系亲近的襄阳郭靖的照拂罢了。
有了这由头,除非陆家庄另有靠山,否则许仙就是说破天,这陆家庄也留不住。
清白?活下来才有清白!
叮叮当当的击剑声里,陆展元渐落下风,这还是因为李莫愁念在旧情的份上,不想这么快结束,即便陆展元已经被她割成了血人,她仍觉得不够。
‘好一个病娇啊!’许仙看着李莫愁的剑法随着陆展元身上伤口的增加越来越凌厉,再见她一副要将这负心人凌迟的癫狂,不由的啧啧嘴。
而这场婚礼的另一个主角何沅君见到陆展元如此凄凉,也是忍不住拔剑出手。
“贱人!”李莫愁眼含煞气,那双自带风情的桃花眼终于不再妩媚,反而杀意滚滚地瞪着一袭嫁衣的何沅君,手中的长剑越发凌厉,却是将九成杀招攻向了新娘。
黄衣僧捻着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陆展元身受重伤,与何沅君联手也不过是勉强和李莫愁相抗衡,终于忍不住,低头长叹道:“阿弥陀佛,常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道兄何故如此大的杀性?”说话间他的长袖拂动,打出猎猎风声,一股昏黄真气宛如铁栅栏一般恰到好处的拦在了李莫愁和这对新人之间。
非是他看中陆展元,而是陆家庄地处嘉兴,东临大海,南倚钱塘江,北负太湖,西接天目之水,扼太湖南走廊之咽喉,水网密布,无论是在此经商还是宣扬佛法都有着极大的便利,因此好不容易有一个陆家庄,黄衣僧实在不愿放手。
李莫愁初入先天,又怎会是黄衣僧的对手?
她手中的利剑劈砍在那雄浑真气上,却是噔得一声被震开,接连颤抖间,右手虎口裂开了一条血口。
桃花眼里血丝密布,李莫愁状若疯癫,真气快速流淌在筋脉里,紧咬银牙,仿佛要来一记天地同寿。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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