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哪里是我想起来了,是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疤认出的,那孩子不会裘水,幼年时被一群野孩子给推进水里差点儿淹死。
还是我父亲救起来的他,那手臂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在水里给划伤的,当年就是我给他包扎的。”对这事儿余大娘颇为自豪。
“那您就没有凑上去认个亲?”向冬打趣。
“嗨!只我认出了他,他没认出我,这些年也不知道他都去了哪里,就连这姓名也换了,想来也是吃了些苦,当年我家也没能帮上他,现在人家发达了,我自也是不会去打扰。”
“大娘可真真是个实在人!”云曦感慨。
“自从他回来做了县令,可比之前那些强太多了。他先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群官兵将山匪都给统统剿了,再将我们这些在其他地方行商的商户人家找来,让我们自己选一间铺子,十年内不用交税银。”
“十年不用交税银?这是一个县令能做的主?”云曦微皱了下眉头。
“那我们哪里知道,反正是我们真就从来了后就再没有让交过。”余大娘拿起腰间挂住的香妃扇摇了摇。
“不止免税,还用两年多时间重新修整了街道,开放了夜市,也允许百姓自己做点儿小生意,只需每月交少许银钱就可以在街上固定规划的摊位售卖。”
“那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好处,既是让商人蜂拥了进来。有了商人自然就有了住户,这有了住户商人自然就有了生意。
住户越多,商户自然就越多。相辅相成。”云曦颇为惊讶,谁说古人就思想落后了?这位林大人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经济学家,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同县想不富起来都难。
“老板娘,料子都带来了,您给各位贵客看看。”
“哟,看我这嘴,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几位贵客别往心里去,就当我给几位讲了个故事了。这便随我去看看布料去。”余大娘轻拍了下嘴,笑着引众人去到布厅。
“上好的苏杭流光锦和清云丝,按姑娘的喜好,全是素色,做外罩衫或裙摆都合适。姑娘只管挑。今日与姑娘投缘,这价格绝对让姑娘满意。”
“大娘这批料子果真出彩,这些我全要了,您看看多少银子。”
“全部都要?这里可是有二十几匹?”余大娘有些难以置信,知道眼前这是为大客,可以没有想到是这般大方。
“这一匹是五十五两银,给姑娘算五十两,二十五匹布一共是一千二百五十两整。”
“劳烦您给我包上,我这就带走。”云曦从袖中拿出银票十三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她。幸亏昨天晚上宰了那个人五千两,不然可真买不起,还是得抓紧了时间赚钱啦!
“得嘞,这是给您的找零。姑娘您收好。”
“咦!您这匣子倒是别致。不知是哪里有的卖?”云曦见余大娘从柜台下拿出个带红色暗纹的石匣子,神色一凌。
“这个?嗨!这个是当年在亡命山脚下看着好看就顺手捡的,不值几个钱。
姑娘喜欢便送于姑娘吧。”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家里实在太穷,出嫁当天没有陪嫁,怕被婆家人瞧不起。
她走到亡命山脚下看到这个石头红红的,还蛮好看,就顺手在捡起用件破衣服包着权当是自己的嫁妆,面子上也好看些。
“这不好吧?要不大娘看看出多少银钱合适?我可以买下来。”
“不用不用,就一块儿破石头,我让我家老头子自己用撮子刨出个坑做的匣子,又不值钱,你尽管拿去吧!”
余大娘快速的将匣子里的碎银倒出,再随手扯了快布包起来就交给了向冬。
“那便谢过大娘了。我等这就告辞!”
“姑娘慢走,下次来同城了,一定常来我店里喝茶!”
余大娘热情的将云曦众人送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