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身后有尾巴。”一行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向夏发现身后总时不时的有视线打量着她们。
云曦逛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前,打开一面铜镜左右晃了晃假装挑选花色,从镜子中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穿着普通的夹衫短褂的男子正鬼鬼祟祟的盯着她们。虽是一左一右的盯梢,但看穿着款式应是同一队人。
“不用理会,安排个人远远跟着他们,看最终他们会回哪里去。”
云曦丢下一两碎银拿上铜镜后,一行人又进到一家布庄。
“贵客可是需要看布或是成衣?”掌柜的是个半老徐娘,丹凤眼,厚嘴唇,倒是别具慧眼。见云曦等人做派便知会是桩大生意。
“掌柜的可有素色些的布料?”
“嗨哟!!姑娘算是来对地方了,我敢说这整个同县除了我这儿,可在找不到其他家素色花样多的店啦!
我有一妹妹早年嫁到了江南织造人家,托她的福,我这布行就是在安城都排的上号。
这不,前几天刚送来好些花样儿,几位先去里间雅室喝杯茶,我让人给您拿些来挑选。”店里的小伙计忙将云曦几人引入内室。
“掌柜的如何称呼?”
“奴家夫家姓余,人称我余大娘。几位客人稍等,伙计去库房拿料子去了。”掌柜的端了几杯菊花茶放于八宝桌上。
“掌柜的请座。我姓云,来自京都,这次随家人出来谈笔生意,也顺便给家中姐妹们带些好料子做几身衣裳。
前几年也曾路过此地,但似乎和现场所见的同城相差甚远。不知为何?”
“姑娘这可是问对人了,我呀就是三年前来的此地做生意。这事儿还真是知道些。”余大娘笑道。
“但请大娘为我解惑。”
“这事儿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了,当年我还未嫁人,村中有一户人家,家中独子甚是聪明,早早的就过了童生试。
但偏偏同县当年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我那村子就是连找个饱肚子的人家都难,怎么还会有余钱去做盘缠入安州赶考。
实在是没了办法,那户人家的男人竟然在半夜里悄悄上了亡命山。”
“亡命山是什么地方?”向冬想着,这余大娘倒是很有些说书的天赋。
“亡命山是在我们那儿人人闻之色变的地方,山上的石头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发出红光。山里蛇虫鼠蚁多就算了,可就是连那座山都会吃人。人在山上走着走着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据老一辈的人代代相传,从来进过此山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走出来过。偏偏这家的男人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回不来的时间,他变成个哑巴回来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把恶灵也给带了回来。”余大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那后来呢?”向冬忙催问。
“在他回来的第三天,他的媳妇也开始变得不正常,竟突然有钱去城里买了许多的金银首饰,乱七八糟的全戴身上,每日里对镜子傻笑。
村里人都说是被鬼上身,不愿和他家来往。但是财帛动人心啦!那个男人回来的第五天夜里,村里的癞痢三更天摸上门去想偷些银钱,却不想竟看到那家的男人双眼变得通红,像个怪兽一样将女人活活咬死后,又开始自己咬自己。
癞痢三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他拼了命的向外跑,直到跑到村长家,村长听了他的话,带着村中所有的汉子跑到那男人家,只见那男人已经吃完了自己一条手臂,正在撕咬另一只。鲜血流了一地,他却不觉得疼,最后只见他诡异的看着屋外邪魅一笑便断了气!”说完,余大娘便久久不言。
“那那个独子去了哪里?”
“当时没有人知道,从那个男人回来的第二天,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后来村里人都说那孩子怕是早就被男人给吃了。”
“死啦?真是太可怜了!”向冬惋惜道。
“没死。这事儿估计也就我知道。”余大娘说。
“三年前,咱们同县的老县令被调到别处,新县令来上任的第一天,我也跟着我家那口子去凑热闹。想看看新县令长啥样,谁知那新县令让我感觉很是眼熟,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一时也想不起来。”
“那你是后来想起来了吗?”众人是怎么也想不到,林维竟然是那个当年被说成吃掉了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