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们已经全都打发走了,那一大笔钱却没有用完,零零总总的折算下来,还剩下七百多两的样子。
“余下的这七百里两,我得拿走五百两。”沈蓉儿毫不客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这笔钱真的再也拖不下去了……”
沈蓉儿乃的同文报的“首席大记者”,但同文报馆旗下可不光只有她这么一个“记者”。
同文报旗下的记者已经飞速膨胀到了二十多人的规模,在所有的这些“记者”当中,几乎全都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穷酸文人,在这一年的时光当中,这二十多名“记者”奔走四方,车马费、差旅费甚至伙食费用,全都是自己垫付着呢。
这些不得志的文人,本就是穷困潦倒,他们的工资若是拖欠的话,那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而且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也得给他们报销了才行。
听了沈蓉儿的这句话,不管是“首席主笔”胡富贵,还是“发行部部长”牛大胆,全都急眼了:“拢共才剩下七百多两,你一个人就要拿走五百两,那我们怎么办?”
“又不是我要花费这么多?我手下的那二十多个人也要吃饭呀,而且这些钱他们已经垫付了半年之久,再不报了这笔银子,我们记者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们记者要过日子,我们这些主笔、副主笔、刊校之类的,就不过日子了?谁不想过个肥年哦?”
作为采、编、发行的“同文三巨头”,胡富贵、沈蓉儿还有牛大胆,不得不为了仅剩下的这几百两银子的分配问题而争吵。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家的日子都得过,都要过个肥年才行。”
话音未落,陈长生已经挑帘子进来。
“陈大人。”
“陈大哥。”
刚刚进门的陈长生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同文三巨头”不必多礼,然后就拉了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笑呵呵的环视着众人:“怎么?大家连过年的银子都凑不出来了么?咱们同文报好像没有这么不堪吧?”
“不是说报馆经营不善,而是因为……现在的报馆人多了,上上下下近百人,杂七杂八的费用也就多了,所以才会入不敷出……”
“要是没有几位奶奶给的大笔广告费用,还真的不好说呢。”沈蓉儿说的实事求是:“光是报馆名下的记者,就有二十多人,整天满世界乱跑,追新闻找新闻,车脚盘缠都是要钱的……”
“我知道了。”陈长生呵呵一笑,就好像这仅仅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报馆这边的人手多了,规模也大了,自然用钱的地方也就多了。”
陈长生从怀里摸出一沓子“钱票”:“这是西商会的钱票子,我拿过来两千两,先留在报馆的账上,你们自己给大家分下去。”
钱票这东西,除了可以找西商会作为“消费券”使用之外,,还能按照票面价值支取银钱,其实也就和后来的银票差不多了,只是使用的范围比较狭窄而已。
“东翁。”作为同文报馆的“首席主笔”,胡富贵还是不大明白陈长生说的那句“分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东翁的意思,是把这些钱票挂在报馆上的账上,还是说……还是说给我们分了?”
“后者。”
虽说现如今的同文报馆人员众多,但这是两千两钱票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哪怕是按照人头平均分下去,每个人也能拿到差不多二十两银子呢。
时下物价低廉,二十两银子真是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