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这都已经过了晌午了,眼瞅着就要到未时了吧?”陈长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那周正怎么还没有来呢?”
“他早就该来了呀。”王大有也在不停的嘀咕着:“原来和他说好了午时前后在这里见面的,这都已经到了未时了,也应该来了吧?”
“是不是周正的身体不舒服?该不会是害了什么病吧?”康丰年展开了丰富的联想能力:“昨日我就看他脸色非常的不好,说不准是真的害了什么病呢。刚好陈旗头你就是神医,可以顺便帮他治治病呢。”
昨天周正的脸色确实非常难看,而且他走的十分匆忙,说不准真的是病了呢。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闹肚子都能弄出人命来,就算是突发什么急病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觉得咱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傻等了,还是去周正的家里去找一找他吧。”
虽然已经和周正打过几次交道,但却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但这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也就可以了。
陈长生很快就在栈桥上找到了一个老头儿。
这个老头儿是个洗船工,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
在这个平均年龄极低的时代,六七十岁的老人真的已经很老了。
洗船老头儿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儿,被海风侵蚀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深深刻痕。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弯腰洗船的缘故,他的腰身已经佝偻的非常严重,身上的衣衫补丁摞着补丁,赤着脚站在浅浅的海水当中,手持一柄一人多高的鬃毛大刷子,正在有气无力的清洗着船身……
“老人家,跟您打听个人……”
洗船老头儿的耳朵似乎不怎么好使,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陈长生在说些什么,只是眯缝起那双昏花的老眼望向陈长生:“小伙子,你在说些什么?我有耳背的毛病……”
“我想向您打听个人……”陈长生用很大的声音呼喊着。
这一次,洗船老头儿终于听清楚了:“你想打听谁呀?”
“一个叫周正的挑夫……”
“周什么?”
“周正!”
“什么正?”
陈长生凑到老头儿的耳边,大声的呼喊着:“周正,挑夫周正。”
“你说周正啊,知道,知道。”老头儿放下了手里的大刷子,努力把佝偻的身体挺直了一点,同时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腰,凑到陈长生的面前,嘿嘿的笑着:“这位官爷,听你的口音好像是从京城那边来的吧?”
“我确实是从京城来的……咦?”陈长生用鼻子发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声音:“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官的?”
“从京城里来的,还专门来找周正,肯定是当官的哦,而且你一定是个大官吧。”
“我的官职不大,只是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儿。老人家,您还没说呢,您怎么知道我是当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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