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小朱太子演的好辛苦,不止要在别人面前吹自己,还得忍着别人当面骂自己。
可太有意思了。
听完之后,想了一会后问道:
“那位太子殿下,这么厉害,想必也是小时候被当今皇帝严加管教,打出来的吧?”
朱厚照想好好的跟苏策解释一下,不能让他还没进宫就对皇帝和太子之间“父慈子孝”的关系产生误会。
这时一边的李兆先却直接横插一杠,斩钉截铁的说道:
“肯定不会。”
“咱们的陛下是出了名的勤政,这种好皇帝怎么会打太子?”
杨慎想起在家时,家父一会来就吐槽的话,脸憋得通红,却不敢说话。
背后议论人长短,不是君子所为。
朱厚照听完,本想辩驳,却又发现没什么可辩驳的。
明明挨打的都是自己,为何父皇的名声还是这么好。
难受啊!
杨慎说道:“算了,反正皇室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等的。”
“就算太子顽劣,让弘治皇帝生气,至少平常生活还是绝对优渥的。”
“我倒是很羡慕他,若是也有宫里那么多名师就好了。”
“我父亲在家不止唠叨我,而且还时常那我和苏兄作比较,唉......”
朱厚照脸色复杂的安慰她:“没事,至少你不用害怕鞭子。”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啊,我的意思是不用害怕暴躁......我听说宫里被人奉承久了脾气都会有些暴躁。”
“算了算了,说这些作甚。”
“天气如此冷,你们都是家产丰厚的,他还是孤家寡人呢。”
“我这里有几件西域进贡上来上好的皮袄子,都是宫里朋友送我的,老苏你要不要?”
苏策其实是不太喜欢皮袄的。
那东西又沉又闷,打理不好还会有股味道,穿在身上并不舒服。
他从屋里拿出一件袄子。
这件衣服是他前几日买的。
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从小院去国子监短短一截的路程冷的让他受不了。
所以就买了厚衣服,准备穿在宽大的监生服里面。
但穿过一次之后,他也后悔了。
这玩意又厚又沉,比皮袄轻不了多少。
并且为了保证棉花不会乱跑,都把里面的棉花缝成了一坨。
穿在身上好像吊着一个大包子一样,鼓鼓囊囊的。
“这袄子不是看着不错吗?苏兄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慎饶有兴趣的接过袄子,拿手摸了摸。
“应当不是新赶制出来的,要不然里面的棉花不会如此潮湿黏连。”
“放了一段时间之后袄子就会变成这样了。”
杨慎家里不比李兆先,更不比朱厚照,相对来说只能算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所以他生活起居的不少东西自己也做。
不像那两人,纯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最基本的生活常识,杨慎还是懂得。
苏策有些疑惑的问道: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人试过用什么新料子替代棉花吗?”
“若是换成种轻薄一些,便宜点,同时还能保暖的东西不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