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愣住了。
苏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寻常的人压根不会想这些。
“我记得之前吃的西域滩羊身上的毛好像挺暖和的......”
朱厚照和苏策共事最久。
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老苏又有新财路!
于是乎一下子反应过来,旋即问道:
“羊毛!?”
“要用羊毛做衣服?”
“那不还是皮毛大氅吗?”
皮毛制衣在大明已经十分流行了,不少达官贵人都会有几件。
其以光泽柔顺,厚实华贵而出名。
同时价格十分不菲,一般的人家根本没有,一件的价格要数两银子。
分为整件皮毛做的大氅,皮毛领子做的披风,还有褙子等等,总的来说都是同属外面披的罩衣。
寻常的监生也有穿去国子监的。
不过苏策并不想太招摇,只想低调一点。
所以,这几样东西和苏策想要都不太一样。
“谁说用羊毛做衣服,就一定要是整件皮毛了?”
“若是能单独用散羊毛编股成线,再织成衣服,不也是可以的吗?”
朱厚照被苏策说的一头雾水,不过倒也可以理解。
毛衣这种东西直到后世二十世纪才出现。
一头问号的朱厚照忍不住发问道:
“羊毛做衣服?”
“似乎可行。”
“论起价格,整张品质极佳的羊皮可是颇为不菲,但是羊毛就便宜了。”
“说罢,要多少羊毛?是不是还需要西域的滩羊?我可以去找宫里的朋友,把羊毛都给薅过来。”
杨慎在一旁听的忍不住头大。
你当皇宫是你家吗,说薅就薅。
但苏策却没什么表情,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滩羊的毛太过于金贵了,普通绵羊的毛就足够了。”
“只要不是断毛太多,或者残次品就可以。”
朱厚照严肃点头,
“说罢,要多少?我去搞。”
李兆先听的云里雾里,半知半解。
不过提到羊毛他却知道。
“我听我们学堂的一个人说过,他们以前家里有个羊倌,给贵人们做皮毛衣服的时候,曾经去城西的作坊卖过皮毛。”
“你们要是需要,可以去那里问问,应当是有羊毛的吧。”
“好,那我就先去看看!”
“谁要和我一起?”
朱厚照一马当先。
提起赚钱他总是格外有劲。
但是在杨慎和李兆先面前又不能太放肆,还是要维护一下苏策的监生身份。
于是乎,又眼巴巴的看着苏策。
等他开口。
苏策当然是看明白了朱厚照的意思。
两人的默契早不是当初刚相识那会了。
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默默一笑,旋即说道:
“这样吧,杨公子和李公子去采买些粗针线和梳子一类的用具,我和老黄对这些不甚了解。”
“他去制衣作坊和那边的人说说,收一些羊毛回来。”
“我呢,就在家把做毛衣的草图画出来,顺便再找个做女工熟练的妇人来试试。”
杨慎和李兆先也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问题。”
唯独朱厚照,面露难色。
“怎么你们是两两一组,偏偏我要一个人?”
这时苏策看向他身后。
刘瑾眼神幽怨,和铁塔一样的马车夫站在一起,活像个守寡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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