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掏了吧......咱不差五千两......”
这话放在平时,张鹤龄都能被气的吐血。
可眼下,却半点力气没有,只能生无可恋把头歪过去。
好像再多看苏策一眼,自己就会暴毙当场。
苏策放下茶杯,站起来,背着手,凑到张鹤龄头转过去的方向。
“哎呀,接下来的病症,我说,你听着,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口中苦涩,唇齿发麻?”
张鹤龄感觉自己嘴好像错位了。
牙不是牙,舌不是舌。
明明大承气汤中几味药都是是甜的,却丝毫没有味觉。
心里顿时一惊。
“胸闷气短,肚里翻腾?”
张延龄感觉自己肚子里好像有哪吒闹海,上上下下全都不得劲。
“还有......”
“眼前发黑?”
如此一说。
张鹤龄当即察觉到,眼前暗暗一片。
他弱弱的喊了声张誉,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是不是天黑了?”
张誉戚戚然答道:
“老爷,正午午时,日头正高呢。”
张鹤龄已经翻白眼了。
似乎已经看见灵魂出窍,飘上天去了。
可一想到,自己平常做的那些事,只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
一时间,悲戚难当。
“苏公子......三千两行不行......”
杨慎差点笑出来。
他可清楚,这位大明国舅爷究竟有多少钱。
少说每年几万两进账是有的。
怎么性命攸关了,还讲价呢?
张鹤龄发觉,苏策说的那些症状,似乎都对上了。
他不敢再耽搁,最后只能咬咬牙,说道:
“好,那就五千两,张誉去取银子,苏公子快治病吧。”
苏策却摇摇头。
“一人五千两。”
“若只有五千两,那你就选一个让我治。”
张延龄一听,怕了,忙不迭插嘴道:
“有,有,我也有钱,先给我治!”
苏策笑的春风得意。
不由得感叹。
还是救人治病赚钱快,辛辛苦苦制盐才多少银子?
如今说话的功夫,一万两银子就进账了。
天下哪有如此好做的买卖?
杨慎在一边听的心惊。
那可是足足一万两银子啊。
自己父亲在朝中为官数年,每年俸禄才堪堪几百两。
苏策眨眼的功夫就一万两到手。
忽然,他好像对苏策有了一点新的看法。
似乎苏兄的身上,还有一点劫富济贫的侠义?
张誉匆匆忙忙的出门去筹集银子。
一万两的现银,即便是国舅爷也没办法说掏就掏。
张鹤龄难受的厉害,问道:
“什么时候治病,苏公子,快点吧......要不行了......”
苏策立马正色道:
“嗯?”
“一万两银子的买卖,怎么能草率?”
“当初买你的盐山,没人作保,让你来我家闹。”
“这次我长记性了。”
“来,杨兄,今天你来当保人。”
“咱们,写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