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有猫腻。
大夫不傻,当然也看出来了。
可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再卷入旋涡里了。
于是便匆匆奉上药,又叮嘱一番后,识趣的找了借口跑到后屋去了。
......
国子监。
诚心堂里,苏策离开之后。
班里立马炸开了锅。
一帮子监生们都议论起苏策的事。
前几日和寿宁侯起争执,闹得沸沸扬扬,整个诚心堂无人不知。
众人都担心的不得了,生怕苏策出事。
同学一场,感情深厚,更何况他还给学子们免费出题。
此中恩情,大家都记在心里。
其中杨慎最是焦急。
他清楚张鹤龄是什么人,苏策被叫走了,只怕凶多吉少。
于是,便也和学正告了假,匆匆离开,要去给苏策帮忙。
去苏策家的道,他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
走着走着,他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平常卖菜卖肉的很多,百姓来往都不少,怎么今天熙熙攘攘,没见几个人?
就连小贩吆喝的声音也不多,人都哪去了?
杨慎疑惑的左顾右盼,终于在前面,发现了不少人正在苏策家附近围观。
“坏了坏了!”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加快脚步,急匆匆的赶过去。
生怕苏策在寿宁侯手上出了岔子。
他不敢往下想,越发觉得心往下沉。
不知不觉,杨慎握紧了拳头。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万一......苏兄真的遭遇了不测。
那自己必须要为他报仇雪恨!
古人的情谊观就是如此简单。
在车慢,马慢,人也慢的年代,每一份恩情都值得人牢记在心。
更何况,在朝夕相处中。
他早就将苏策当成了知己。
之前苏策出的习题,杨慎也经常拿回家里琢磨,时常被其中用心的地方给打动。
在他看来,苏策是世间为数不多,真正胸怀大义之人。
这种人要是折在了寿宁侯的手里,简直......
想着想着,他脚下愈发轻快。
穿过人群,挤到苏策家的门口之后。
杨慎刚想叫他,却愣住了。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俩正在树下的躺椅上,俩人都歪着脑袋,嘴唇发紫的眯着眼睛。
“啊?”
他发出了和许多人一样的声音。
苏策则是坐在对面的板凳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呀,杨兄来了?”
“坐吧。”
他笑盈盈的,哪有半点危险的样子?
现在换成杨慎摸不着头脑了。
“苏兄,这......”
苏策耐心的把来龙去脉给杨慎讲了一遍,丝毫不顾及张鹤龄张延龄二人的感受。
听的他俩羞愧难当。
而杨慎则是面色古怪。
没想到苏策的本事居然有那么大。
解释完,苏策耐心的给他倒了杯茶水,转向张鹤龄,问道:
“国舅爷,治好没问题,就按我刚才说的数,你看成不成?”
杨慎寻思了一下。
心想给人治病收钱,倒也是应该的。
结果张鹤龄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虚弱的骂道:
“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杨慎愕然,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啊?”
苏策瞥他一眼,那表情分明是再说:你大惊小怪什么?
他说道:
“五千两,买两个国舅爷的命,不值吗?”
“还是说,就觉得自己该贱卖?”
张延龄则细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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