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拿出来给我!”
“地契我们老爷还有大用!”
“我家老爷说了,不给我就取消你的监生身份,打入大牢,永世不得出狱!”
杨慎眉毛陡然一竖,从苏策的话里,他已经了然了是怎么一回事。
想必是寿宁侯要出尔反尔。
便信口雌黄的编造了一通借口,就派人来收回地契。
他气急怒骂道:
“竖子尔敢于此造次!”
“大明有律令,天下有王法,大理寺也有论断,何时轮得到他一个寿宁侯如此放肆!”
“真是不把《大明律令》放在眼里!”
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像寿宁侯这般,骄纵放肆之人,借着自己的身份,在民间横行霸市,鱼肉百姓。
现在是在苏策家里,苏策还对自己和同学们有恩。
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不公的事发生?
管家张誉双手环抱胸前,微微侧着头,讥讽的冷笑道:
“我家老爷是寿宁侯张鹤龄,他阿姊是张皇后,凭这个身份够不够?”
杨慎气的快笑了。
要和自己比背景?
行啊。
“我名杨慎,我父乃是当今大明太子帝师杨廷和,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
“我到要看看,到时候我父亲参他一本,他怕不怕!”
杨慎虽不在朝中,但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对当朝权贵都有了解。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只是凭着弘治皇帝宠爱张皇后,所以才有今日的权势。
而自己父亲则是朝廷上,身居要职的大学士。
弘治皇帝绝不会如此昏庸,为了外戚而让重用的臣子寒心。
并且盐山的事,从头到尾自己都有所了解。
苏策完全是在理,对方只是仗势欺人罢了。
所以杨慎丝毫不担心事情闹大,反而想让上面清楚。
这样才能保全苏策的地。
管家张誉听完,脸色阴晴不定。
又看了看一屋子人,面色不善。
终于还是气势上矮了一头。
灰溜溜的走了。
张誉一路上,心里畏惧的要死,生怕老爷责罚自己。
但又不敢不如实禀报。
于是一见到张鹤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说道:
“老爷,那地契......我没拿回来。”
“他们不但不肯给地契,还说要状告你啊。”
“苏策他欺人太甚,还有他那帮同学,一个个的都是目中无人。”
张鹤龄脸色铁青,气的眼睛瞪得滚圆。
“放肆!”
“一帮监生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有什么胆量不给我地契!这不是摆明了要和我作对吗?”
“你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誉装的委屈巴巴,两眼通红,几欲落泪的说道:
“老爷,苏策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我一报上名,他们那帮学生就跟看仇人一样看我。”
“还有,在他家的那时候,还有个与他同堂的监生,名叫杨慎。”
“杨慎说他父亲是当朝太子帝师杨廷和,还说要在陛下面前参您一本呐!”
啪!
张鹤龄怒的又是一拍桌子。
“杨廷和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盐山本来就是我的,我拿回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苏策还真当自己有本事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护住盐山到几时?”
“来人,备轿子,我要亲自去他家!”
“盐山地契拿不回来,我张鹤龄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