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被气昏了头。
现在大脑已经完全变成了银子的模样。
“他们说,一斤细盐,可以卖五十文,你说那么大一座盐山,不得铲出来几千万斤的盐?”
张延龄算术基本是一张白纸,八股都做不出来,更何况一堆抽象的数字了。
他掰着手指头,算半天也没算出来。
管家张誉平常要统计张府上下吃穿用度,和账房打过不少教导,对算术略通一二。
算出来后,他眉毛一横,直言道:
“不得了啊!”
“老爷,足足将近千万两银子啊!”
他捂着头,哀嚎道:
“只需几日,不,全力开采之下,可能一日就能赚二百两!”
“老爷,盐山拿不回来,咱们张家吃大亏啊!”
听完,张鹤龄气的胡子发抖。
自从他阿姊嫁入宫中,贵为皇后以来。
张家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张鹤龄的人生信条是出门不捡就算丢。
让一个小小监生占了自己的便宜,那还了的?
简直是奇耻大辱!
“走,张誉!”
“快带路!”
“我要亲自上门,我倒看看,苏策能耐有多大!”
气哄哄的张鹤龄一行人立马上了轿子,直奔苏策家而来。
可苏策家里,现在却是一团火热。
赶走了张誉之后。
众人都对苏策之前的事有些好奇,杨慎犹豫了一会,问道:
“苏兄,你和我们讲讲,以前寿宁侯与你有什么过节?”
“要不然的话,为何无辜来找到你家门上?”
寿宁侯的恶名,早就在朝野上下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
弘治皇帝素来与张皇后感情和睦。
所以便对张皇后的两个弟弟,也就是寿宁侯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有些过分宠溺。
他们兄弟二人时常仗着自己的身份。
在京师横行霸道,恶名远扬。
可偏偏,谁都对他们没有办法。
平常他们做了错事,皇帝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重的话,充其量就是让张皇后训斥一番。
所以两人性子愈发嚣张。
朝野上下也没多少人,想与这对狗皮膏药一样的兄弟黏上。
苏策身为一个小小监生,又无权无势。
怎么会招惹到他们?
苏策在众人中间,表情有些无奈。
他有点为难的扭头,对着杨慎说道:
“杨兄,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和你打听盐山的事?”
“你告诉我盐山在寿宁侯手里之后,我便去了他府上。”
“二百两银子,买下了盐山。”
“你们看,这是盐山的地契。”
众人都望过去,还是有点摸不清头脑。
二百两银子买一片毒盐山,似乎......不是很划算啊?
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人乃是最为低贱的职业。
一个监生去做商贾之事,大家忽然对苏策有了一种格外的敬意。
为了能继续学习下去,苏策竟然宁愿做这种事。
没人吭声,都在静静的等着苏策继续讲下去。
苏策接着解释道:
“后来,便发生了今天的事。”
“因为寿宁侯知道盐山的毒盐石能产盐了,所以便想找我讨要回去。”
他摇摇头,颇有些嘲弄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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