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王浩的了解,安静是意难平,谢雅沁是白月光。
意难平终究是过去,白月光才是现在。
感情无法用价值衡量,这句话没毛病,但爱本身就是一种成本。金钱是成本,时间是成本,就连微末的情绪也是成本。所以感情这种东西,无法衡量价值,却能用许多东西计算,奇怪的很。
陈澄见我不搭话茬,难得的给出评价。
“无论王浩以后接受哪个女人,都是在触摸一种高度,与其纠结停留在哪种层面,还不如孤老终生享受着自由。”
她犀利的话语让我无言以对,让我想起那年在朋友圈里很火的文案。
「巷子里的猫自由却没有归宿,围墙里的狗是有归宿,终生都得低头,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想来两者是同样的道理,但太过深邃复杂,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够思虑透彻的。
不过好在话题成功转移,陈澄不再说去重庆的话。
只有杜佳一愣一愣的偷听我们的对话,对我们的故事表现出极强的兴趣。
……
阳光的温暖夹杂在略微潮湿的空气中,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它们有着我无法理解的茂盛翠绿。
成都,抵达。
在我的家乡里,一眼望去,你能看到的除了黄土就是黄土。黄色的土壤装的下天空水流,也能吞噬贫苦的农民。少雨多旱燥热,哪里比得上南方的丝毫美好。
以前听老人说过,宁愿在天子城里要饭,也不能到这死人地方过日子。
每当我去过越多的地方,就能够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
富饶之地,就算是要饭也饿不死,但生在穷苦之地,再拼命付出,其努力和获得的成果不成正比,只能等着饿死。
我的思绪飘得太远,以至于前面的红灯变绿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杜佳出声提醒。
“齐大哥!绿灯了……”
我赶紧动车驶过马路,看了眼导航不经意间瞥到陈澄。她单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里撑开的手压褶在腿上,又打了个哈欠。
看的我都想打哈欠了,便心疼的说道:“我们先去酒店休息吧,好好睡一觉,等晚上再阅览这锦绣成都。”
陈澄点了点头,却又听的杜佳在后面说道:“陈澄姐姐,我们说好一起去太古里的……”
陈澄看向我,报以微笑以说明我的关心不太有用了,因为她的原则属于答应了一定会做到。
在半个小时后到达预定的酒店,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杜佳急忙着先下车,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她拍着后备箱挥着手示意要取她的箱子。
怪不得啥都丢了箱子却还在,合着是只记得自己的行李箱。
我们坐着电梯上到一楼,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杜佳显摆似的把她的临时身份证明掏出来用来登记。还不忘给我科普,“我那天问过警察叔叔了,他说用这个就可以住酒店。”
我拖着俩大行李箱,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哪里听的进去她的话。
门口的侍应生推着推车过来温柔的问候,“先生,需要我帮您运转行李箱吗?”
杜佳立马把箱子给他,“需要,需要。”
我也没客气,把箱子给了他。
前台接待把身份证还给我,又安排俩人带着我们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