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第二天去往成都的路上,杜佳说她要听赵雷的《成都》,然后我就在车里播放了那首歌。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晚的酒。让我依依不舍,不止你的温柔。余路要走多久?你握着我的手。让我感到尴尬,是挣扎的自由。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悲哀。深秋绿垂柳,亲吻我的额头。在下雨的小镇上,我从未忘记你。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杜佳摇头晃脑的跟着节奏哼唱,陈澄却丝毫感觉都没有,捧书翻阅。
《成都》一首满是伤离的歌,从前无法体会那种感觉,随着走过人生的路,总会对相同的情绪有所触及。
后来啊,别离孤欢成为人生常态,凄凄切切的爱情成为未来的奠基。
16年我还在在重庆上大学的时候,赵雷的这首歌火遍全国,那些年民谣二字再次被人们提起。
当时就在想,有机会去成都吧,欣赏一下民谣的艺术魅力。
但那时的我对民谣一无所知。
虽然说我是学美术的,但对艺术的感觉还是有些朦胧。没有太过具象的体会,看前人的画作,试图理解隐藏在其中的隐喻意象,功夫不到体会不深。
艺术好像就是某人在沉浸在世界的角落自嗨,但终于有一天有人理解了那种感觉,这就是艺术。就像我画的那幅《甲的孤岛》,如果陈澄不喜欢,它也不过是废纸一张。
所以,艺术建立在现实生活之上的,它并不是乌托邦,不会构建虚无主义的核心价值。
去往成都不仅是旅游,更是结束一段念想,我想看看歌词中的那些地方。听说那家小酒馆很是火热,也不知真假。
然而和大理不同的是,川蜀地……总能让我想起在重庆的日子。还有偶尔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个女孩——何妤。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想起她显得自己有些下贱,人活着就是因为有七情六欲和记忆,净是苦涩的感慨罢了。
但我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沉浸在过往的时候,陈澄的视线不经意的多次掠过我的脸庞。
有时候不得不夸赞女人的第六感,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原本我们是准备在途中的服务区休整一个小时再走的,陈澄却突然说她想开车了。
然后……刚上路还没什么,陈澄的车技我早就有所体会,就在我副驾驶的位置上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一阵猛烈的推背感。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陈澄开着车在快速道上,车速直接飙到130!
我紧紧的拉住安全带,顿时有点慌,买这辆车的时候王浩想要2.4的排量版本的,奈何现货只有2.0的了,虽然起步提速相对比较慢,但最高速度能够到180。
我能明显感觉到陈澄还在加速,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有点疯狂。
“陈姐姐,你这是干嘛!突然玩起来速度和激情。”
杜佳同样惊恐的喊道:“陈澄姐姐!能不能开慢点!”
陈澄长长的叹了口气,车速慢慢降下来,洒脱的说道:“你开车慢的和蜗牛爬一样……”
一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想着自己拿到驾照才多久,她又是多久的老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