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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很难被定义,就在我以为顺风顺水时,总要给出道难题,并且把我摁在地上反复摩擦,仿佛它就是那个最坏的反派角色,指着我的脸骂道:“蝼蚁,这就是你位置。”
四月末时,大理有雨有风有天晴。
即便我和陈澄成为情侣许久,始终没有……最后一步。最多是共枕而眠,有她在时,我睡的很安心。
陈澄不再失眠飞行,大多数时候,我还没有睡着,她先行与周公梦蝶。偶尔会有梦游,当我紧握住她的嫩手,她仿佛被强制关机,安稳躺下。
邂悦小居迎来新的客人,对我来说却是旧时相识。
常勤和季水水来的那天,梅雨连落两天,即便是不再落雨,天空阴沉着门脸,不愿露出一丝阳光。
好在雨后的大理古城自有韵味。
梅雨为城中增添一丝凉爽,来自各地的游客,沿着雨后如洗的青石板路愉快地往来于大街小巷。
古城南门外,金花姑娘们迎合游客拍照,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驱逐凉意。
进了复兴路,季水水四处乱逛,左顾右盼闲不下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特色商品。
我是拒绝来这里的,但季水水生拉硬拽说常勤是个路痴,她也是个路痴。要是我不陪着他们,两人指定回不去了。
于是我向陈澄诉说这项使命感极强的任务,在她思虑后,决定陪我浪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她还要去扎染店学习。
道路旁的银店里,银匠们专注地敲打着银器,“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欢乐的交响曲。
一不留神季水水窜进店里,不停地挑选着各种银饰品, 赞叹着银匠精湛的技艺。
我看向陈澄,挑选了一对银饰耳环,其实我对那些珐琅饰品也很感兴趣。可能是讨游客喜庆,大都色彩缤纷,不太适合陈澄。
季水水拉着常勤的手,一一试着配饰,问他哪个漂亮。
常勤扶了扶眼框,最终讲出一句万能通用语,“你戴上都好看。”
店员将耳环装进精美的小盒里,我直接取出,“陈姐姐,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我羡慕的事情有很多,其中一样就是古人为妻画眉。陈澄很少化妆,所以我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体验。
当陈澄对镜中我相视,我亲手为她戴上耳环。摸着陈澄柔软的耳垂,很钦佩银匠的打造耳环的手艺。
鲜花饼店里,刚出炉的鲜花饼,酥脆中散发着清香,店员忙着按照游客的订单将鲜花饼打包,寄往全国各地。
季水水提着一大包鲜花饼,我看向陈澄,她轻轻摇头,我明白她不想吃。
红龙井,流水潺潺。绿荫下,手巧的阿姨正忙着给陈澄季水水编彩辫。同在一旁,常勤询问卖艾草香包的老奶奶价钱,老奶奶露着慈祥的笑容笑着说出价格。
我的手机铃声响起,当我掏出手机,没有想到是罗筠打给我电话。
待我接通后,罗筠的第一句话是她刚出荒草坝机场,希望能够和我见一面,并且这件事情要对陈澄保密。
我有种感觉,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