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桌和立哥嘀咕着什么,两人猥琐的笑着。
临近傍晚,顾客三三两两的顾客踏进落寞食堂,李大头忙活起来,桌桌负责上菜,芊芊落座在收银的位置上。
我和熟人聊着天,人都忙着吃,我打开微信刷朋友圈,参观一下别人的生活。
时隔两个月,再次看到陈文锦发的朋友圈,一群孩子把她围在中间,孩子们破旧的衣服沾染尘土,脸上挂着花儿般的笑容。
她的发色染回黑色,耳垂间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耳钉耳环也消失不见。她褪去铅华,多了些许稳重。
我认识的蛮横刁钻的陈文锦,此时明眸善睐,成为眼中有光的老师。
大抵能够想象她经历过什么,偏僻山区的支教老师,资源匮乏,环境限制,吃喝都是问题。想她从繁华的城市到达人烟稀少的穷山僻壤,耐得住寂寞,受得了清苦。对家境尚可得她,是很大的转变。
我想要评论一句近况如何,文字在输入框里出现,几经犹豫,我又删除寥寥文字,顺手滑动屏幕,参观其他人的生活分享。
我偶尔会想起贴在遗忘轨道旁铁杆上的那张贴纸,我以为那会是故事的终点,没有想到的是,那会是新的起点。
「我在银川忘了你」
谁遗忘谁此刻不再重要,或许那天我们疯魔,嘶吼着向全世界宣泄,痛诉磨难情仇,把过往遗漏。
陈文锦留下的那张写有“再见”的纸条,大概是下定决心的遗忘。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自己将心盲两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我现在过得很好,突如其来的情绪伤感春秋,一时半霎,徒增烦忧。
整理好情绪,将我和陈澄为数不多的合照拼凑成九宫格发成朋友圈,向我通讯录所有的好友宣告自己脱单。
「春风急,陈言恋词无穷尽。
山河见(xian),澄心涤虑惹尘缘。
顾耳盼,苍山洱海落日明。
念声淡,风花雪月陌上玉。」
相信陈澄会原谅我的才疏学浅,用俗不可耐的藏头诗,阐述我的爱意。
固有山河远阔,我的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
凌晨十二点,从酒吧出来的顾客入门,落寞食堂暂时没有下班的可能。
桌桌是个正儿八经的夜猫子,晚上开始释放活力,不管和哪个客人都要扯犊子。他见芊芊趴在柜台上假寐,取来他的外套盖在芊芊身上。
李大头看出我的焦躁,便让我先回去陪陈澄,他们会守好落寞食堂的。
我叫醒芊芊,想带着她一起回去,可她抓起桌桌的外套,摇头说还想在落寞食堂等候。
晚上回去的时候,大理的夜生活才开始,人民路一大堆年轻人聚集,在街头玩占卜、他们高声唱歌,大口喝酒。
相对而言大理的物价低,志同道合年轻艺术家云集、蓝天下的苍山洱海就是他们追求的理想生活吧。
这群人在没有生活压力的地方,持续快乐摆烂。近水远山,在大理无聊的日子,都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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