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有一点吧。
高兴?那是肯定的。
更多的是什么呢?储群庆很庸俗,他觉得是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他有了跟上级下级炫耀的资本。
炫耀自己,那是低级的快乐,炫耀培养的孩子,那是脱离低级趣味的快乐。
回办公室后,他的步伐都打飘。
副部长过来:“老褚,上午的文件签字了吗?”
储群庆笑眯眯的递过去:“你怎么知道那实验室是政府特意给我侄女批的。”
副部长:“.......”
这事,大家不是早就知道了?
还要说一遍?
副部长混到这地步也是通(老)情(油)达(子)理,当即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太了不起了,得像您怎么优秀的人,才能培养出这么了不起的孩子。”
储群庆努力了,但还是没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
.........
又过了一个秋凉,萧京瑞起了个大早,带着母亲去杭城医院检查。
医院的人一年四季都很多,来往的人手里都拿着缴费的单子,看着钱跟纸一样投进去,在大病面前都砸不出一个水花。
手术室就像是鬼门关,外面的人在等里面闯关的人能活着出来,封建迷信在这里发扬到了极致。
有人三叩九拜,有人苦苦哀求。
萧母抓紧儿子的手,温婉地笑笑。
她带着毛线红帽,抗癌物质的副作用很大,头顶已经没了头发,虽然过程报收病痛折磨,但她更怕儿子一个人孤单。
这次的结果让新来的医生震惊不已:“你确定是肠癌吗?这么久都没有转移?能跟我详细说说你们的治疗方法吗?”
萧京瑞早早请示过江衡,能说:“是我沪市大学的校友研制出来的一种抗癌药剂——生醇,只有不到两年的临床经历,试验对象却高达上千人,目前在个别恶性肿瘤中有治愈的效果,我母亲使用后只是暂时控制。”
但江衡说,他们一定会研制出来治愈肠癌的药物。
萧京瑞鼻头一酸,他何德何能——
回想这些年,他把茶园的茶包装成高档商品,赚了一大笔钱,但这钱江衡全砸进了实验室,一分钱都没留给自己花。
他感动过后,就更卖力的研究怎么把茶的价值发挥到极致,答案是卖到国外,成为名扬海外的华国宝藏级国货。
经济学硕士张智慧同学找到他,说她有办法,过段时间人就要到了,给母亲检查完,就开展这项工作。
萧母和新来的医生聊了很多,原来他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他以前手底下也有一名肠癌的患者,在他来这边的时候就去世了。
物伤其类,萧母也落下泪。
回到家后,萧京瑞看到有未接的电话,一看开头的区号赶紧回拨过去。
家里还有存的药,上个星期才汇报过的财务报表。
他按键的手都不禁在抖,会是他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