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的语气比平时小心。
接电话的是储暖暖：“好消息，但还是要跟你说明白，都没经过第一期实验阶段。”
萧京瑞确实犹豫了，刚沸腾的心，被沉浸到冰水里泡着。
他问：“要是依然用现在的药会怎么样？”
储暖暖直言：“不可能一直保持现状，现在这样其实也是在消耗机体的免疫细胞，也有随时迁移恶化的可能。”
电话两头都开始沉默。
萧京瑞还记得电话费：“让我跟母亲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们答复好吗？”
“当然可以。”储暖暖挂断电话，看向身旁的人：“我猜他会同意。”
江衡轻点头。
安市这边其实也有慕名而来的患者及家属，这些癌症患者在被医院下通牒后，听说这里是最后的希望，都不怕死地要再拼一把。
当储暖暖把副作用说出来后，一部分人走了。
“得过且过吧，至少还有大半年呢。”
“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这回事，要不算了。”
因为临床试验是不收费的，所以还是有很多人留下来，成为试验1号，2号...
他们也是科研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些人在试药的过程中，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仅得到微薄的营养补助。
在结果在第一批试验人身上治疗的时候，萧京瑞也回话了。
“治。”他说的时候没底气，像是哭到嗓子干哑后的声音。
江衡没说话，把生醇7.2包装成盒，发给他。
最新的生醇7.2是第72种成功稳定的活性成份，它与之前的任何一种都不同，经过试验发现，它可以和肿瘤细胞抗体绑定在一起，人体的巨噬细胞就会“吃掉”肿瘤细胞。
最大的区别就是，生醇7.2可以攻击现在医院所记录的各种肿瘤。
在小鼠体内已经试验过上百次，即使是中晚期，也能治愈肿瘤生长和转移，这一年是1980年。
这个冬天，在人体安全实验中，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被治愈，百分之十的人对药物过敏停止试验，百分之二十的人被有效抑制或转移，延续了生命。
萧母也在杭城医院宣布痊愈，头皮长出了青茬。
1981年，这项试验取得了重大成果，安市建立了第一家大型公立肿瘤医院，有世界各地来的患者在这里治疗，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努力学习华语。
还有期望进入实验室一起研究学习的留学生，安市的发展取代省城，修建了国际机场，甚至铁路改道从安市经过。
1982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于1月1号正式出台，储暖暖从实验室中退出来，在新家自留地种了各种萝卜，又租了沟子村的地搞农业。
随着不断稳固和完善制度，鼓励农民发展多种经营，用世界上7%的土地养活世界上22%人口的奇迹。
储暖暖也抓住机会，在靠近三个村的地界开了家农产品加工厂，以售卖水果罐头、茶叶、辣条等食品为主，编织、家具等为辅，留住了家乡的人。
而安市也在高速腾飞的情况下，建立了国际贸易市场，加工厂的产品都被送到市场上卖，销量一直很好供不应求。
五年过去，储暖暖都不知道自己和江衡身上有多少个荣誉身份了，一开始还能觉出好，可后来家里人就不管是当了什么，得了多少奖金，他们都会催生。
刘芳兰更是急白了头：“你不生，就有别的女人给他生，你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吗？”
褚国庆也被逼急了，赤红了脸：“暖暖，你...不能这样任性了，爹多想再抱抱你的孩子，死前就这一个心愿没了。”
储暖暖撑着额头，想到之前江衡说过的话，抬头问：“娘，要不你再生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