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河边徘徊的是江毅,储暖暖过去叫了声:“叔,我二伯在下面吗?”
江毅愣了愣,才说:“在下面。”
洞穴中已经没蛇了,她们下去也不要紧。
等人进去后,江毅才坐到椅子上休息,想到刚才储暖暖的称呼,暗叹。
......
进到洞穴里面,跟二伯聊了两句,三妮就拉着储暖暖要走。
“这水里的东西我看着害怕,我们回去吧,我想看看书。”三妮只上过两年扫盲班,认识的字不多,但她还是喜欢读书的,不为别的,就因为读书可以少干活。
而在这里,只有读书能让她安心,表姐带她去的地方都让人提心吊胆的。
作为一个好姐姐,储暖暖都顺着三妮。
两人坐到书桌前,储暖暖把自己的书给她挑,三妮略过了精彩的小说,把三年级语文课本拿出来。
“我就看这个吧。”
储暖暖则是把自己的记录重新整理总结一遍,两人都压低了声音,用默读的形式相处,直到刘芳兰从地里回来,急急忙忙从茶壶里倒了杯水喝,分享今天从地里得到的消息:
“老曾家的老姑娘通知书到了,邮差把东西送到让她当面拆开查收的时候,你姑奶奶看到曾小雪脸都黑了,肯定没考上好学校。”
三妮好奇:“曾小雪是谁啊?姑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刘芳兰连灌了三杯茶,这才解了渴,跟侄女从长道来:“这曾小雪原本你是暖暖姐的老师,后来恢复高考没考到想上的,酸你暖暖姐上的大学不好。
上个月她来借书还说一堆挑拨离间的话,说好的考之前还书也没及时还,这样的人,活该考不上,省得祸祸人。”
三妮明白了,这女的跟表姐不对付,心里留了点映像。
等褚国庆给人看完病回来吃了饭,段家才听说自己相亲对象在储暖暖家,一个人先摸过来一探究竟了。
院子里的人影瘦瘦弱弱的,腰杆子才巴掌大,段家才想看清她的脸。
“啊——”头上被小石子招呼了下,吃痛从墙头上掉下去。
三妮抬起头张望:“什么声音?”
“是小狗。”储暖暖大笑。
和段家胜一块玩的时候,他就经常骂段家才是狗,不过他确实很苟,脑子里都是歪主意,看到厉害的就当人狗腿子,不厉害的就去忽悠,骗人吃喝。
第二天,刘芳兰听说段家才从镇上回来了,十点来钟过来见个面,就让储暖暖去江家待着,中午也别回来了。
储暖暖朝三妮笑笑,叮嘱家里人:“别忘了喂猪的时候掺全价肥。”
“忘不了,这孩子。”刘芳兰把她赶出去,急急忙忙让侄女换衣服,洗洗头。
田边的晚到都长出小腿高的绿苗了,郁郁葱葱的,和远处地平线的森森树木形成浓淡的图画。
储暖暖高涨的心情在看到江衡冷淡的面容时,开始往下沉。
“需要我提醒你还有个丈夫吗?”
男人居高临下地站着,浑身都是纯净的白色,下身的略深一点,眼角微弯,微敛的长眸黑沉沉的。